已经是傍晚了,苏宝儿割得快,就是要用背篓背回去浪费时间,山上的行人所剩无几,索性乘机收割了一大片放进空间。
没过多久,这一片的丝茅草就被她收割得干净,她也装模作样的装了大半背,缓缓的下山。
回到家里刚发出声响,就听见鹅舍的小鹅,一通乱叫。
她便放下背篓,直接来到鹅舍,多半是小鹅饿了,每一个栅栏里她都放有鹅进食的石槽,这些小鹅都还太小,她便从系统里兑换出碎米给这些小东西加餐。
吃饱喝足之后,果然不闹腾,这下苏宝儿才回到侧间,烧水做饭,顺便烧一锅热水洗漱。
回到房间,看着薄薄的一层木板,上面铺的草都还是她和余致去山上割的,冬天来了,根本不够暖和,这是木屋,在里面建炕是不可能的。
还是抽时间去一趟镇上,买一些棉花,做成毯子铺在下面才是正理,也不是知道余致在院过得如何了。
顾花花简直是要疯了,他后悔跟着榜一来当什么李老的学生。
之前他满心以为在这个弹丸之地,以自己的学识必定是第一,没想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拿了,让他面上不好过。
所以在选择先生的时候,他跟着余致选了李老,等到正式授课那一天才知道,李老就是街上的那个酒蒙子。
院内,宿舍。
“唉,”顾花花倒在床头唉声叹气。
瞧着余致把自己的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原本是八人一间的大通铺
,但是他顾花花是谁,强烈自己一间。
为了方便观察余致,以同门的名号,把余致也拉了过来,整个房间他们两人。
“余致!你每天卯时就起,白天上课不困吗?”顾花花好奇道。
“不困!”余致也是才晨读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
两人一同来到学堂,李老现在只有两个学生,故而在一个比较偏远的课堂。
“余致,你的棉衣似乎有些单薄,这天这么冷,可别冻着了,这样,你说你为啥跟着李老学习,我就送你一件,如何?”
顾花花贴着余致说道。
“不需要!”余致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是宝儿给他买的,他很喜欢。
“余致,你真是个古板,冻死你得了。”顾花花跺脚。
李老像往常一样,提着酒壶来,拖着酒壶走。
“你说,你对着一个醉醺醺的人,能学到什么!要不我给院长申请,把我们俩都给调回正常班得了。”
顾花花是个惜才之人,要是余致得到好的教导,他日必定飞黄腾达。
“顾公子,你做事还请无需带上我,我只有决断!”余致抱着课本厉声对着顾花花说道,说罢,转身就回宿舍。
“凶什么凶嘛!”顾花花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头:“要不是看你有几分读的料,你以为我稀得见你。”
“余致在么?”一道女声从门外传来。
顾花花抬头一见,这不是余致的媳妇嘛?想着刚刚余致的态度,便把怒气迁在苏宝儿头上,扭过头不打算搭理她
。
苏宝儿瞧着这两天天气骤冷,忽而想到余致没有冬衣,这个傻子,之前回来也不提醒自己,便让阿在家看着小鹅,自己则赶到镇上,买了两身衣服和一床被子赶着给他送来。
看门人倒是对她有印象,知道是新生的家人,便给她指了方向,没想到她赶过来先见着顾花花。
但是他故意把头扭到一边,就要沿着游廊往里走,自己也没有得罪他啊。
“顾花花,你知道余致在哪么?”苏宝儿直接叫住他。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余致说的?”顾花花扭头。
“当然啦,他还说你是热心肠的人,帮他从那群汉子中拯救出来,穿衣还很有品味。”苏宝儿记得,他喜欢人夸他。
他是从京都来的,又是余致的室友和同门,余致在这院没有任何根基,苏宝儿自然希望他能多照顾自家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