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昶馑脸色沉重了:“那个雪夜是你救了我们?”
那时他年纪还小,从母亲口中知道他们母子差点死在京城的一个大雪夜,被一好心人所救,后面才回到的海城。他的寒症就是落下的病症。
只是万万没想到,救他们的好心人是钱永发。
钱永发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的言昶馑点了点头。
“您,您能告诉我刚才说的关于我母亲的一切吗?”
猝不及防的礼貌用语让钱永发极不适应,瞪了一眼言昶馑后:“孩子,你还是保持初心好,你这样突然的彬彬有礼我怕心脏受不了。”
言昶馑黑着一张脸,什么话都没有说。
钱永发于是开始把给钱一锦的话又说了一遍,不过隐去了他的情窦初开。
听完一切的言昶馑黑着一张脸在落地窗前来回踱步。
“您说是言家?”
“是,言子健,现在的言家当家人。网上一搜你就可以看见你的亲生父亲了。”
言昶馑一挥手,落地窗边架子上的花瓶应声而落,幸好厚厚的地毯接住了它,滚了几圈后安然无恙的静静呆在原地。
言昶馑的心情现在就如要喷未喷的火山,咕噜噜的冒着炙热的可以烧毁一切的烈焰。
他疾走了几圈,呼的走向房门处,手握门把就想出去。
“你想去做什么?找你爹?”钱永发叫住了他。
“他不是我爹。”言昶馑咬牙切齿。
“可他确实是你爹,而且,你凭你这样的,去一百个都是送死,都是炮灰,死前连响声都不会有一个。”
言昶馑转过头,阴沉的可怕:“就算死,我也要拉他一个。”
“就怕死了一百个你,他都毫发无损。孩子,你对言家,可能还不了解。只凭一腔热血,你最后的结局,和你母亲肯定是一样的了。”
沉默了半晌,言昶馑终于坐了回去。
他抬头看着钱永发道:“你今天不仅仅是和我说这些吧?”
钱永发一拍手:“不错,冷静的时候脑子还是聪明的。我给你明说吧,钱家,在海城,看着还算一回事,可放眼全国,全球,简直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钱家存在了上百年,难道一直就只能做到这规模?我是不服的,一锦心里应该也是不服的。”
“你们想怎样?”
“这纯粹是我个人的想法,一锦不知情,他有他的规划。”
言昶馑看着眼前的老狐狸,默不作声。
钱永发只有继续道:“我想你去东亚。”
“去做什么?”
“我在那里有一块油田。”
“你想让我去东亚?”
“你看,以前我和你说过要给你东西,支持你,这就是我的支持。”
钱永发老狐狸般的循循诱导:“你在国内,顶多就如你现在这样,有个k金?顶什么用?在普通人眼里,你是好的,可在富豪权贵眼里,你屁都不是,等你慢慢奋斗,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