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母亲还是组织我们放烟花。

怪异的气氛有所缓解,但我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大意。

“你想干什么?”我站在恒冥身边,一脸严肃的质问他。

“蹭个饭罢了。”恒冥看都没看我一眼,倒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父母那边。

良久,他又缓缓开口:“柳眠,你还记得你在哪救的我吗?”

我当然记得,回答道:“记得,在一条小河旁。”又想了想,救他的那天似乎也是在除夕夜这天。

“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救我吗?”他又问。

“我见不得欺凌弱小,河妖欺你,我便把那河妖杀了。”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呵,见不得欺凌弱小”恒冥讥讽的笑了起来,眼神阴狠的看着我道:“那你可知,救我之前,你们杀的那条青蛇,是我的母亲?”

我皱了皱眉,想了一阵,似乎,在救他之前,我确实杀了一条青蛇,不过那条青蛇当时正在攻击人,我便把她给斩首了。“她残害无辜百姓,该杀。”

“你看见她杀人了?”恒冥死死地盯着我,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质疑。

“她当时已经动手了!”我毫不示弱地反驳道,声音不禁提高。

“她只不过是吓唬他们而已!她从来不会真正伤害任何人!”恒冥激动地喊着,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我亲眼看到她差点把一个小孩给咬死!”我反驳道。

“那明明是那个小孩先攻击她的!”

“你自以为救了我是善举,但是在你挥剑杀死我母亲的那一刻,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恒冥完全不理会我的解释,继续大声咆哮着。

面对恒冥如此固执己见,我感到一阵无奈:“顽固不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摇了摇头,不再浪费口舌去跟他争辩。

毕竟,有些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就很难改变他们的看法。而此刻的恒冥,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想了想,我又突然觉得很好笑:“上一世,你如此针对我,就是因为这个吧?”

我捡了个白眼狼,救活他的命,帮助他修行,结果被他给背刺了。

“是,也不完全是。”

“我见不得你这副圣母样,无论是谁,哪怕是路边的狗你都要上去施恩,你当你是谁?!你众星捧月,拥有别人得不到的一切,你不但不珍惜,你还想舍弃,真恶心!”恒冥恶狠狠道。

我受过的苦,他是一点不提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缓缓道:“所以?你想怎么报复我?”

恒冥转身,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笑声在我耳边徘徊,:“呵念在当年你是在这个时候救的我,今天,我就不找你麻烦了不过接下来,你会很期待的。”

那种心慌感还在持续,我用手捂住心口,慢慢调整呼吸,这才舒服点。

“他刚刚和你说了什么?”江卿宴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快步走到我身旁,伸手将我扶住。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把刚才与恒冥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江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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