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陈肆一直都很好。

初二有一年,中午刚刚下课,几个男生站在后门将她堵住。

正当她茫然之际,一个男生走上前来。

“喂,同学。”

“我有个朋友想要你联系方式,能不能给一个?”

话音刚落,顾荨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周围有不少人在起哄,她看了眼身旁的朋友,没有说话。

她无措地站着,脸蛋已经红的能滴血。

“他想加你联系方式,给一个呗。”人群里一个男生被推出来。

顾荨看着眼前这群高大的男生挡在她面前,就像堵墙,这仗势哪里是在表白,倒像是来打架的。

看着男生还欲上前,她没由得蹙了蹙眉,往朋友身后躲了躲。

周围还引来了不少人,男生气势汹汹挡在她面前,顾荨小小的一个,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脸红红的一双杏眼盈盈,好像噙着水光。

像极了受了欺负的小鹿。

“不好意思。”她小声说。

顾荨低着头,快速拨开人群拉着朋友走出人群。

“吓死人了,这哪是表白啊?”

“像校园霸凌一样,而且太没礼貌了。”朋友在她身边小声嘀咕。

“嗯。”顾荨赞同地点了点头。

是挺可怕的。

……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下午刚刚走出校门,顾荨又遇到了他们。

“不是,就他妈加个联系方式你这么不给面子是吧?”男生说着粗话,把顾荨堵在巷口。

她一个人站在那,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凝固,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小巷外人来人往但就是没人注意到这里。

“喂,快加一个。”

顾荨看着他们,“我…我没带手机。”

“操你妈的。”男生骂了句脏话,说着准备上前。

顾荨踉跄地后退几步,身旁一双手扶住她。

少年身上的清香漫入口鼻,很熟悉的味道。

“你他娘的连女的都骂?”

陈肆拽着男生的衣领往墙角一抵,拳头稳稳落在男生脸上。

“欺负女的你算什么东西,想操谁妈?”

“问过你肆爷吗?”

“嗯?”他说着,手上也跟着发了狠。

顾荨在远处看得惊心,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知道学校里传闻陈肆这个人脾气不好,但是以往陈肆只是在她面前贫贫嘴开开玩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满身戾气,凶狠到了骨子里。

“陈肆。”她轻轻的唤他。

他没有停下,余光里看着顾荨站在一边没再开口,不由得更烦了几分。

过了几分钟,他总算收手了,男生被打得不轻。

“滚。”

“下次别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小姑娘。”他踹了一脚那人,“有种就来找我。”

“高一八班,陈肆。”

……

空气好像有一秒停滞,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顾荨。

她红着眼眶,看着他一言不发。

陈肆感觉心上被狠狠地挠了一下。

“他们欺负你了?”他问,说着随意地抹了几下手上的血。

“没有。”她回,隐隐带着点哭腔。

“那你怕什么?”

陈肆没由得轻啧一声,女人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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