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升坐到沙发上，微笑着对尚德辉谦虚道：“小陈去你们云川县，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尚德辉连忙笑道：“杨记过谦了，小陈在我们云川县，不止没添麻烦，他这半年政绩斐然，为我们立下了许多大功。
昨天，我刚刚亲手给他颁发过优秀公务员证。
我认为，这次优秀评选是客观、公允的。
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跟您是这么亲密的关系。”
杨东升哂然一笑道：“今年夏天的时候，你们县里安排他去苦水乡。
我曾经想过要干预一下，可是他坚持要去最艰苦的地方历练，而且不想打着我的旗号。
我想着年轻人吃点苦，也没有什么坏处，于是就答应了他。
没想到，他在苦水乡历练的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是优秀，”尚德辉苦笑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来，有传言杨记特别关注苦水乡的事，现在也找到答案了。
杨记是在暗中考察自己准女婿的工作能力。
现在看来，陈默交出的，应当是一份满分答卷，杨东升很满意。
他心里暗自问候了办公室主任孙良海一句。
幸亏陈默在偏远山乡工作出众，也没有迁怒于县里。
要不然陈默给杨东升进几句谗言，他这副市长恐怕就泡汤了。
而且整个县里恐怕也要跟着倒霉。
虽然他已经属于省管干部，但是杨东升作为市委记，在副市长提拔上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如今他如愿升任副市长，说明陈默没有给他穿小鞋，他也没有受到杨东升的打压。
他搓着手诚恳的道：“小陈在甜水乡改变水质，发展湖鱼经济，促成亿达度假酒店落户，这些事想必不用我汇报，杨记应当知道的很清楚。
单说他以实习生身份，就任乡镇经济发展中心主任，带领全乡百姓彻底脱贫致富，受到省扶贫办表彰。
这件事，我个人也是非常感激的。”
杨东升点点头，他明白尚德辉的意思。
尚德辉本来跟何运奇的竞争中，处于劣势。
可是后来竟然脱颖而出，完全是因为扶贫攻关明星的身份。
而这个身份，正是陈默给他挣来的。
尚德辉当面表达了感激，也就相当于选择了站队。
尚德辉又闲聊了几句，起身告辞，陈默将他送出门去。
……
杨东升亲手熬的鱼端上来，三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气氛有种莫名其妙的温馨。
陈默尝了一口，赞赏道：“杨叔叔这鱼做的真不错，等回去之后，我让天水湖鱼庄开发这种口味。”
杨晚晴道：“你得让他们交学费啊。”
杨东升哈哈大笑道：“不用，待会儿我给你把这做法写下来。”
随即他又正色问女儿道：“春节你准备在哪儿过？”
杨晚晴反问道：“那你在哪儿过？”
杨东升想了想道：“今年是我调任吕州的第一年，我大概要在办公室值班。”
杨晚晴撇了撇嘴道：“没意思。”
杨东升道：“要不你就去你妈那里，或者去陪你外公过年，他老人家不是最疼你了？”
“也没意思，”杨晚晴道：“我妈事儿太多，我外公那里人又太多。
我春节之前去看望一下他们，然后就赶回来。”
她突然看向陈默道：“陈默哥哥，你春节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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