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握剑的意义

秋月凝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她俏皮地说道：“那就谢过子渊哥哥了，只是你把你全部的武学造诣传给我，就连掌门师叔亲授的技艺也不例外，掌门师叔会不会觉得你不守规矩呢？”说完，她掩唇轻笑，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调皮。

暮子渊听罢，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小月牙，你多虑了。师父之所以把一身绝学传授于我，绝非是要我将其视为私有物，而是寄予厚望于我，希望我能将其传承下去，让更多的有缘人从中获益。剑法的真谛，在于分享与传承，而非狭隘地据为己有。如果我只懂得守着这些技艺，而不愿传授给别人，那才是真正违背了师父的意愿呢。”

他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深远的思考：“更何况……我相信，以你的天赋、品格，你会是值得信赖的传承者。师父若是在此，他定会赞同我的做法。真正的剑法传承，应该是开放的，广泛的，应该像河流汇入大海，滋养万物，而不是困于一隅，停滞不前。”

“说的好，臭小子，终于有点样子了。”一道饱含沧桑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穿透了练武场的每一寸空气。正是暮子渊的师尊，也是宗门掌门——虚恒真人·孤尘。他的出现总是伴随着一股淡淡的仙气，让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紧接着，另一道温和而又略带好奇的声音紧随其后“月儿。”那是秋月凝的师尊——寒云的声音。不同于无尘真人的庄严，寒云的声音中总透露着一丝丝温暖，就像春天的阳光，让人感觉舒适而亲切。

两位师尊的身影逐渐清晰，他们在秋月凝和暮子渊面前站定。秋月凝与暮子渊立刻恭敬地行礼：“弟子秋月凝暮子渊，见过掌门师叔师父，见过师尊穆清仙尊。”

孤尘首先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臭小子，你今日所说，甚合我意。剑学之精髓，本就应如流水般润物无声，惠及四方。你之见识，比起昔日更显成熟稳重，令为师颇为欣慰啊。”

寒云则转头看向秋月凝，眼中的慈爱几乎要溢出来：“月儿，你今日怎么来练武场了，是不是否有所感悟，亦或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尽管说出来，为师为你解惑。”

秋月凝抬起头，她轻启朱唇，缓缓道：“师尊，月儿没有疑惑只是……以往我总觉得练剑过于枯燥，难以提起兴趣，直到最近我才渐渐明白，练剑不仅是技巧的修炼，更是心灵的磨砺。真正的剑修，应当以剑会友，以剑止戈，将所学用于护佑苍生，而非仅为一己之私。”

寒云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他轻轻点头：“月儿，你说的对，真正的剑修之路，绝非仅仅追求招式的华丽或者威力的强大，而是对自我内心的审视，是对世界法则的领悟，是对生命的尊重与珍视。你今日所感，表明着你在修行道路上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为师深感欣慰。”

孤尘真人适时接过了话题，他的言语中蕴含着更为深远的哲思：“月儿，臭小子，你们二个的悟性与见解，很好。然而，要知道，任何强大的力量，倘若缺乏正确的引导与使用，都将失去其应有的价值，甚至转化为危害。真正的强者，不仅要掌握高深的剑术，更要拥有一颗怜悯苍生的心。剑道的最高境界，便是以剑护道，以剑济世。”

秋月凝与暮子渊的目光交汇，两人默契的道：“多谢掌门师叔师父的教导，弟子们必将其铭刻于心。”寒云大师闻言，淡淡地嗯了一声，他那平静的眼神中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情：“月儿，为师还有些俗务缠身，需与掌门师叔下山处理，不便久留。若是修行途中遇有何疑惑不解之处，可寻你词桉师兄，亦或是你大师姐请教，他们定不会推辞。当然，如果你愿意等待，为师归来之后，必会解答你心中的疑问，待为师回来给你买一些小玩意来，以做这段时间不在的补偿。

秋月凝看着云寒，心中涌起一阵阵温暖。她的师尊一如既往地宠爱着她，这种爱情让她倍感幸福，她是寒云座下诸多弟子中最为幸运的一位。然而，若她预见未来种种变故，恐怕会懊悔此刻的感慨太过草率了。

与此同时，孤尘温和的话语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月儿，你有任何想要学习的，都可以让这个臭小子教授于你，这臭小子不会不教你的，学的时候也不要有任何负担。还有，学与不学，全依你的心意而定。毕竟，有我们在侧，你只需要负责开心，其他一切交给我们就好了”

秋月凝心中五味杂陈，她感激掌门师叔的好意，但也萌生了强烈的保护欲：“掌门师叔，您无需再提及此事。月儿不愿长久以来仅扮演旁观者的角色，我渴望走出你们的保护圈，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哪怕不能成为这样人，我也希望我可以站在师兄姐们身侧与他们并肩而战。”

孤尘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爽朗地笑了起来：“哈哈，月儿果然长大了，心智日渐成熟，掌门师叔为此感到由衷的欢喜。你有此抱负，实乃可好事。放心，掌门师叔相信不久的将来，月儿，你会以自己的方式证明你自己完全能够有能力承担重任，与我们一起守护这个宗门。

话音刚落，掌门师叔的目光转向暮子渊，一把将他拽到一旁，嘱托道：“臭小子，为师这就下山去了，你务必好好照看月儿。凡事都要劝她三思而后行，让她懂得量力而为，切勿鲁莽行事，以免再次受创。你可千万记住了！”暮子渊无奈地耸了耸肩：“哎呀，知道了，老头儿，我知道她受了伤才刚好，好了，我会确保她平安无恙的，你放心就是了。”掌门师叔眉头一皱，不满地瞪了暮子渊一眼：“臭小子叫师父，怎么又叫上老头儿了。”暮子渊毫不示弱，直言不讳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在刚刚是在月儿面前，给你个面子，才勉强唤你一声师父。平日里，你连我的名号都不屑一顾，张嘴闭嘴就是臭小子，丝毫没给我留颜面，我还给你留情面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孤尘回以一个无奈的表情，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为师懒得与你争执，时候不早了，我也该离去了。”说罢，他又转头望向秋月凝，眼中流淌着慈父般的温柔，微笑着点了点头。紧接着，他与寒云一同御剑而行，身形渐渐消失在云端，只留下一片飘渺的余晖。

待掌门师叔与寒云大师的背影彻底隐没于天际，秋月凝迫不及待地靠近暮子渊，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师兄，掌门师叔刚才跟你耳语些什么呢？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好像生怕我知道似的。”暮子渊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敲了敲秋月凝的额头，动作中透着亲昵：“天机不可泄露哦，小月牙。”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让秋月凝的小脸上顿时浮现出几分不服输的神情。秋月凝揉了揉被敲的位置，嘟着嘴，一副傲娇的模样：“哼，不说就不说呗，我还懒得听呢！”说着，她故意扭过头去，试图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但眼角偷偷瞥向暮子渊的动作，却暴露了她的真实心情。

暮子渊见状，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挽戳了戳秋月凝的手臂，温言软语道：“好了，小月牙别生气了，师父只是交代我好好照顾你，怕你又做出些冒险的事，伤了自己。”听到这里，秋月凝的脸色稍稍缓和，但她仍旧不甘示弱地回应：“掌门师叔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