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能狂怒 (第1/2页)

头晕目眩。

付博觉得头昏沉沉的，身体在告诉他要及时睡觉休息，但是脑子又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像学生时代仅有的假期晚上，明明已经两三点了，还是不舍得关掉手机。

不能睡，还要……

付博在心里重复一遍一遍，想要睁眼，发生什么了？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在做什么…？

逼迫眼皮撩起，他在眼球不断上下翻转的过程中捕捉到零星的画面，是…医院？

沉重的头忍不住垂下，艰难控制眼皮拨开，看见自己右边锁骨有一个小圆圈伤口。

好像做了一个手术？

意识近乎清明，他摸索着站起来，有些晕乎乎，清醒使视觉变成了触觉。

他看清了锁骨的手术口，有一根棉签竖着。

明明刚刚什么也没感受到。

现在，付博能感觉棉签抵着他的衬衫，刺挠的棉球在外面，些许挂在伤口处，细脆的棉棒卡在里面，衬衫的缘故，整根棉签到处晃动。

付博不敢大动作，生怕弄掉。

好痛，每走一步，棉棒就会因为衬衫抵入伤口更近一步，在伤口处左右捣弄，刺痛让他不自觉伸直了手臂，衬衫松开了锁骨，棉签也因此掉落。

掉了，他得回去，回去找护士…

他迷迷糊糊只知道，要回医院找护士解决，坏了 ，要去找护士。

带着清醒但错落的记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急诊室，偌大的房间就只有两个护士和他，护士一言不发给他处理手术口。

拿一根棉签抵住伤口，棉签被血却突然滋滋冒出来，完全堵不住，棉签也被吸住，顺着棉棒流到护士手上。

护士拿起镊子，夹入圆圈口，开始掏什么出来，付博能感觉冰冷的镊子在身体里乱撞，刺在肉上，让人很想甩掉。

好难受。

他跟着看伤口，迷惑说了句：“怎么只有一个小圆圈啊。”

没有声音回应，付博一直是迷乱混乱的状态，只得闭眼感受镊子带给他的难受。

护士掏来掏去，夹住了什么，他颤巍巍想睁眼——

美瞳？

镊子掏出来一个美瞳。

付博的疑惑得眼睛发黑，嘴里不自觉嘟囔：“怎么会是美瞳啊。”

两个护士突然尖声笑起来，脸上的笑脸诡异地扭曲波动，眼睛失去眼皮露出整个眼球的样子，嘴唇裂开露出牙龈透明地包在血皮里的样子。

她们尖笑，她们跳舞，整个医院变得灰暗，诡异的环境，没有天空，只有暗色。

付博内心都在发抖：“哈…嗬…你们搞快点，我妈在等我…”

说话都在抖动，嗓音不自觉被口水糊住，哽咽。

但护士听不见，声音更加放肆，舞蹈也成了肢体的极限翻折。

付博觉得眼前的人变得越来越庞大，医院的黑暗要笼罩他，饱和度慢慢拉低…变黑变暗，极具压迫感。

付博侧身下跑，恐慌的情绪让大脑发麻，甚至没想过为什么他不推门就能跑出去，为什么侧边就是楼梯。

终于连滚带爬地来到地下，他看见了他妈，女人转头看向楼梯口的他，一脸不高兴：“怎么这么慢？”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怎么思考。妈妈带他回去，医院整个变得正常，两个护士也没了先前的疯狂，明亮得像是梦境。

———

*无头村

花旦和王??看见付博被带走的画面，呼吸加深喘气，身体僵直不能动，耳边持续不断的电流耳鸣声吵得他们宕机。

虞茄转身并没看见，但也有所感觉，手腕不自觉发抖，她想要深呼吸停下颤抖，走到花旦身边抓住她的衣服背面。

稳住情绪说：“要找到他们。”

王??已经被吓得噤声，当那一切消失的时候他也不自觉失力坐下，双手抓地缓解情绪。

花旦第一次也没呛声，不自觉抓住裤子：“对…对，我们要找回来…”

“啪！啪！”

花旦甩了自己两巴掌保持清醒，低头狠狠吐了一口气，另外两个此时已经作不出太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