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估计得千把块吧?”
原本来往不算频繁的老莫听到声音摸了过来。
“眼光够毒的啊……一千出头。”麦哲抿着嘴竖起大拇指奉承。
“那是,哥们儿十岁就开始玩音乐了,要是这点眼光都没有谁还跟我混啊!”莫兰迪随手弹奏起了眼下流行的单曲《蝶恋花》。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们NeStart成员个个才华横溢,要是没两把刷子那儿轮得到我去当这个老大?对不对!”
“蝶被花儿醉
来日物是人非
谁还记得谁是谁的谁……”
随口弹唱两句,老莫又道:“诶,对了!这不是快元旦了么,我们最近一直在加紧排练为元旦晚会做准备,你呢要是有空也去我们那儿提提意见。”
“谦虚了不是?不过也确实,咱们学院还是缺乏玩音乐的土壤啊!就这么几个仨瓜俩枣的五线谱都没看明白呢就整日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能玩明白的那更是凤毛麟角啊!”
“所以说啊,咱们以后得多亲近亲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多多交流共同进步么不是!”
“行了,那什么,时间也不早了,明儿还得去排练,回了啊!”
“嗯嗯,你也早点睡。有空来玩,你知道地方。”
莫兰迪手上拨弄着,曲调不停变换,嘴巴也没闲着。麦哲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到他离去。
这时已经过了凌晨了,给那俩打了个电话,还是说要再赢一把,刚想提醒明天早上有老廖的课还没出口电话便被撂了。
发了个短信作罢,校门锁了倒不打紧,因为有墙。
“在哪儿呢?”
“还不回来?上次老廖可是给你俩过警告了啊!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
“什么?还怪我了?老子给你发短信你没看吗?电话撂的比谁都快,孙崽!你他*就活该迟到!”
一夜好梦,次晨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床铺,麦哲心道原来我
也是这样的吗?
打电话过去果然,赢一把就走是一句屁话。
赢了——这会儿手感正好再爽一把。
输了一把,大意了,下把赢了就走。
输了两把,我艹,我还不信了,这把得把剑圣办了。
又输第三把,直接点了开始。
再输第四把,我就不信邪了,有种让老子连跪一页!
……
赢一把,这把没C,不算……
不就这点事儿么,麦哲简直不要太懂。
对汤圆两人来说,这无非又是一次没吃早饭的大课。
虽说趴在桌子上睡有点硌得慌实在不怎么舒服。但比之那些直接逃课视老廖于无物的同学要强的多吧?看到他们正是看到了之前的自己,五十步笑百步的道理都懂,但搁在自己身上实在很难看到,还是那句话,能照亮自己灵魂的镜子几乎没有。
麦哲认为有必要跟两人好好谈谈了。这需要一个好的时机,否则起到反面效果不说,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才是最无奈的。
当然,在这之前得先好好的认清自己!自己要是都一身鸡毛哪还有脸说别人是妖精?
“好在我有一面可以清晰照亮自己灵魂的镜子——梦想家。”麦哲想到,“只不过分辨率太高也一定是什么好事,藏污纳垢的一面完全暴露在阳光下会不会太过刺眼?让自己对自己反胃?”
疮疤被人揭开会很疼痛,何况是自己揭自己的?说到底麦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不愿审视自己固然是拖延症的作用,这其实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