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哲——”
伴随着急促如鞭炮般的敲门声,狮吼声响彻云霄,“两点了!天都快黑了还不起床!你说你回来这一周,天天晚上扣手机扣一宿白天睡觉睡一天,吃饭不照点腿脚不出门的你说你回来干嘛来了,真不知道就你这副德行是怎么写出那些歌的,开门快给老娘开门!再不开门我踹了啊,你就是这样当明星的啊,就这么给你的粉丝做榜样的吗?”
麦哲把头埋在枕头下,等待着这一轮空袭的结束,经验已经很丰富了,老妈毕竟不能真把自家门给踹烂,但这‘轰炸’的烈度愈来愈大、持续时间越来越长、间隔却愈加缩短确实是个问题,已经严重影响了睡眠质量。
“喂!?”
“你在睡觉?”白优实在是太聪慧了。
“没有,这会儿有点不方便,姐你有事吗?”谎话张口就来,麦哲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尽量不让电话那头的白优被自家妈妈的‘言语攻击’波及到。
“哦,那我长话短说,一彩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什么时候能过去?”
“现在!”一听这话麦哲立马来了精神,这整天在家待着混吃等死虽然舒惬,但总这么被母亲念叨也还真有些遭受不住。
“等下我挂了电话就订机票。是直接去京城吗?”
“我一个人?哦,他们直接从魔都出发?那我到了找谁?行,你说我记着呢,地址呢?”
“那敢情好,你把他电话发给我,我下飞机给他打电话。”
“诶对了姐,你不去吗?”正事说完又闲聊两句临挂电话之际麦哲突然想到她没说自己去不去就多嘴问了句,因为他记得去年的春晚就是白优陪着NeStart乐队一行去的春晚分会场。
“怎么?想我啦!”
“我
,这......”
自从两人关系更进一步,麦哲就总会被她偶尔情侣间才会有的情话挑弄的不知所措。
挂了电话,一个鲤鱼打挺起床胡乱把衣服挒在身上,价格不菲的名牌生生被他穿出地摊货的感觉。
都说女人化妆不化妆是两个人,这男人看来也差不了太多。收拾利索他穿地摊货也是个明星,不收拾的时候穿再好的衣服他也是个混吃等死的懒货。
“哟呵,今儿个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怎么这你妈一顿炮轰就起来了?稀罕!”周末休息的麦父一句话,实力得罪两人。
“我定了机票,一会儿就走,再也不搁家惹您俩厌了。”麦哲说着钻进了卫生间。
“嘿怎么说走就走啊?说你两句这就生气了?”卧室忙着的麦母闻声出来拎着床单一边叠着一边隔着卫生间门跟他抱怨。
“哪儿能呢!春晚彩排呢,刚好也不招您不待见,这一走您省多少心不是!”
“不是,你这常年不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才几天啊就走?白天白天你睡一天,晚上人家都睡了你来了精神,天天见不着人,你说你回来干嘛呀!”麦母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你说我这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白眼狼啊......”
好吗!又开始了,麦哲无奈一声长叹。
他也知道自己这么着确实很过分,但也着实是遭不住母亲这张嘴。
刚回来那会儿也把近况跟二老聊了,知道欧阳雪离开后二老的劝慰也让他很感动,但隔天就变样了,什么‘你们公司的同事有没有差不多年纪的啊?’什么‘最好是别找圈内的,不然两个人常年异地分割,时间久了关系就淡了。’等等云云,父爱如山,母爱
似海,都是他承受不住之重。也只能是破罐破摔就这么尽量躲着了。
“妈,您儿子不孝,你就多担待着点吧,”忙完出来,麦哲整个人焕然一新,再不复刚才那般吊儿郎当的德性,揽着母亲的肩膀说笑:“之前不是跟您跟我爸说过我在西城那边定了栋两层小楼么,前段时间装修公司打电话交工了,我把这事儿给忘了,您跟我爸商量商量,看找个好日子让搬家公司来一趟。”
“都说了不用不用,净糟践钱,那么大的房子空落落的有什么好的,这里住着就挺舒坦的,我们哪儿也不去。”麦母果然上当,让麦哲成功转移了话题。
“那儿的房子不大,主要好就好在两个院子挺大,”麦哲推着母亲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一边给她捏着肩膀一边说:“前院我让人挖了个坑给我爸养鱼玩,后院地面都没硬化,您和我爸可以种个菜什么的。”
“哼!我这么大个人了用得着你给我找东西玩!”麦父瞪他一眼接着看自己的报纸。
“行了,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你不是要走吗?东西都收拾好了没?什么时候回来?过年能回来吗?”反观麦母却是舒惬的密缝起了眼睛,收住了伤心和不舍,替他操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