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云吃力地睁开眼,眼前,是瓦片,四周,是石墙,窗户是镂花的实木窗。
愣了好久她才回过神,她的确死了,只不过灵魂穿到古代一个村妇身上,奇迹般地活着……
缓了许久,心脏还扑通扑通跳着,脸颊上的血管肿胀,随着心跳的节奏跳动。
这会儿天色才微亮,还可以再睡会儿……
……
日上三竿,凌景站在拂云的房间门外,发了好一会儿呆。
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哥,她不给我们做好吃的了?”凌雪问。
昨晚睡前她说好的。
“她的话你也信?”凌景转身来到院子,提起菜篮子。
他没意识到自己内心有不易察觉的失望。
二月中,田间地头长出许多鲜嫩的野菜。
凌景带着凌雪,来到村南的一块烂田,这田里湿润,有许多水芹,这菜有股奇怪的味道,许多人吃不来,便很少有人来摘。
凌家是外地来的,凌父爱吃,带着凌寒舟也爱吃,连带着两个小崽子也爱吃。
兄妹俩只掐最嫩的,不一会儿,就装满了篮子。
回到家时,依然不见拂云的身影。
那女人没起?还是又跑去找野男人了?想到这个可能,凌景的脸,瞬间冷如寒冰。
在门口徘徊好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推门进去。
当看到床上有人,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正想转身离开,就看到一双白如葱根的手拉开被子,露出红彤彤的脸,眉头紧皱,看起来很不安稳。
“喂……”凌景弱弱地喊了一声,没得到回答,他壮起胆子走上去。
近距离才发现,床上的人除了脸色绯红,呼吸也很重,白皙的额上布满细密的汗。
“你是不是生病了?”
凌景抬手,在拂云面上试探了几次,见她没反应,才大着胆子摸她额头,烫得像烧红的铁,吓得他立马缩回手。
他才想起,昨日她下水救小雪,回来没喝药。
“哥,她生病了?”凌雪低声问。
凌景颤抖着小手,又去探了一下拂云的额头。
“你怕我死了?”
突然,手被一只热烘烘的大手捉住,凌景心头一颤,张口就道:“对、对不起,是我自己进来的,你要打就打我,跟妹妹无关。”
拂云感觉到,他的手抖得厉害,显然是很害怕她。
抖成这样,还能记得护着妹妹,倒像个小男子汉。
拂云一松手,凌景立马带着凌雪退到门边,探着头,小心翼翼地看进来。
“你是关心我,我打你做什么?”拂云起身,下床,浑身软绵绵的,双脚有些虚浮,“对不起,我好像睡过头了,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你生病了。”凌景抬着眼,小心翼翼说。
“我知道,昨日为救小雪,泡了那么久的凉水,又在祠堂吹了两个时辰冷风,后来还忘了吃药,生病是难免的。不过死不了,不用担心。”拂云笑了笑。
小孩子忘性大,她得时刻提醒着,她昨日为他们做的事。
为了生这个病,她还半夜起来冲凉水澡来着。
凌景别扭地撇过脸去,这次,他没否认担心她。
“对了,小雪今日感觉怎样?没发烧生病吧?”拂云又看向凌雪。
凌雪下意识躲在哥哥身后,摇了摇小脑袋瓜。
拂云吃力地睁开眼,眼前,是瓦片,四周,是石墙,窗户是镂花的实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