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押着童鸢,在一个老嬷嬷的带领下,穿过夹道,来到一座破败的宫殿前。
这里平日里关押的,都是些犯了错的妃子和宫女,虽不比监牢那种暗无天日,可是跟监牢也没有什么区别,关在里面的人,终身不得出来,要老死在里面,一些痴情的,日盼夜盼也盼不到皇帝,思念成疾,变得疯疯癫癫。
“吱呀——”冷宫的大门被推开,童鸢被扔了进去,然后大门又重重的关闭。
院子里的人看见门开了,纷纷冲过来,可是还没跑到门边,大门又重重的合上,很多人都趴在门上,一边拍打一边大喊:“皇上,皇上——”
童鸢环顾了四周,这里杂草丛生,残垣断壁,到处都是简陋不堪,所有人都去拍门了,只有墙根下的躺椅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正在酣睡。
一群人把童鸢围住,疯疯癫癫的去拉扯童鸢的衣服。
“是个小宫女,还是个丑宫女。”
“哼,估计是吓到皇上,被打入冷宫了,哈哈。”
“胡说,皇上怎么会正眼看她?”
“她身上肯定有银钱,扒了她的衣服,把钱搜出来。”
在这冷宫里,只要有钱打点门外的守卫,就可以换点好的吃食和布料,日子也不用过的太辛苦。
童鸢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一群蓬头垢面的妇人团团将她围住,七手八脚的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喂,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身上没钱。”她身上是真的没钱的,在皇宫里也没花钱的地方,所以换衣服的时候她就把钱袋随手扔在桌子上了。
“哼,看你细皮嫩肉的,平日里伺候的肯定是得宠的主子,没钱才怪!”妇人一把扯开童鸢的衣襟,整个肩头暴露在外。
“喂!”童鸢急了,抓紧衣服连连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
这群人还要继续往前,可是看见墙角睡着的老婆子后,犹豫了。
其中一个胖妇人拉住往前冲的瘦妇人,说道:“别过去了,你没看见那婆子在那里睡觉吗?”
“怕什么?早就看那老太婆不顺眼了,难道我们那么多人还打不过她?”妇人不屑的甩开旁人的手,一个跨步上前就要去揪童鸢的衣服,可是手刚伸出去,就被什么东西打在了手腕上,“哎哟!”整个人疼的往地下一坐。
童鸢看着滚落在自己脚边的小石子,再看看那妇人肿起来的手腕,愣了一下。
一直躺在墙角不说一句话的老婆子直起身子,打了个哈欠,说道:“吵嚷些什么?吵了我老婆子午休,该打!”这老婆子伸了个懒腰,童鸢明显的看见她没有了左手,她的右腿下面露出来的,是一截木棍。
“秦老太,你别多管闲事。”胖夫人卷起了袖子,双手叉腰,看样子,也是平日里跋扈惯了。
老太婆冷笑了一下,“我才懒得管闲事,你们要怎么闹都可以,滚远一点。不要叨扰我睡觉了。”说完,瞅了一眼童鸢,哼,一个丑丫头,年纪轻轻的,就要在冷宫待一辈子。
可当目光移到童鸢裸露的肩头时,脸色突然变了,她一把将童鸢拉到面前,哗的一下扯开了童鸢的衣服。
童鸢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衣服就脱了下去,只剩下肚兜。
“老婆婆,你干什么。”童鸢慌乱的寻找东西遮挡,虽然这冷宫里都是女人,可以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背,还是有点不习惯。
“别动。”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按在了童鸢的肩头,童鸢只觉得肩部一阵发麻,再也动弹不得。
老婆子的手轻轻的划过童鸢肩膀上,在她的肩膀后面,有一块青灰色若隐若现的胎记,这胎记,乍看之下看不出什么名堂,可是仔细一看,轮廓似乎像一个开屏的孔雀?
老婆子的手抖了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捏住童鸢的嘴,将里面的液体灌进童鸢嘴里。
是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