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和玄心逃出雷泽后,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已经困在雷泽中整整半年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离大唐北方的重镇范阳不远。
“虽然,我们确实在雷泽中困了很久,但是,也不至于有半年呀!我感觉最多一个月。”无为悻悻的说。
“确实不到一个月,应该是时间的流不同所导致的结果吧!我猜雷泽中一天大约相当于神州的七天吧!”对于时间流,玄心还是很有言权的,这要归功于她的血脉能力。
范阳虽然不如故都晋阳,却也是大唐北方的大城邑,是大唐北方主要军事重镇之一。
无为浑身脏兮兮,衣衫褴褛。玄心的灵蚕衣却完好如初。
范阳守城的军官见两人反差如此巨大,还以为是无为劫持了玄心,便将无为拦下。“哪里来的恶徒?还不快快放开这位姑娘。”
“冤枉呀!玄心,你快跟军哥哥说说。我没有劫持你呀!”无为一脸哭腔,又不知该如何向守城的军官解释。
“咯咯!”玄心在一旁捂着嘴偷乐。
“我说我是刚刚从雷泽中逃出来的,你们信吗?”无为哭丧着脸弱弱的问。
“你说呢?这种谎言你自己信吗?”军官反问。
“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无为很无奈,也很无助,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玄心。
玄心偷偷将一定金子丢在地上,然后转身对守城的军官说:“军爷,您的金子掉了。他是我外甥,在城外遇到了土匪,才弄成这副模样的。您行个方便。”
“谁是你的外…”无为本想否认,又怕更加说不清楚,会被守城的官兵抓起来,只能硬生生将说了一半的话吞了回去,脸憋得跟猪肝一样,躲在一旁生着闷气。
“哎呀!还真是我的金子掉了。呵呵!你们可以过去了。”军官捡起金子,乐呵呵的将无为和玄心放了过去。
无为现在的样子可惨了,本来就因为衣裳褴褛,而被行人指指点点,现在还莫名其妙成了玄心的外甥,气得脸色紫,却又不敢火。
“嘻嘻!别生气了!我们先去给你买身衣裳。”玄心俏皮的说。
无为生气归生气,却也拿玄心没办法,谁叫自己没钱呢?还得玄心出钱买衣裳。无为只能心中暗想:“小妮子!占我便宜,将来,老子一定要占回来。”
换了一身新衣裳,无为轻松不少,心中却暗想:“这样可不行呀!我也要弄一身灵蚕丝做的衣裳才好。不然下一次又要被这玄心笑话了。”
求人办事,嘴巴要甜,这个道理,无为还是懂的。
“亲爱的玄心,你的这身玄黑色的衣裳真好看,灵蚕丝做的衣裳都这么好看吗?能不能也给我弄一身呀!”无为还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玄心冰雪聪明,自然能看出无为心中的小九九。“灵蚕丝可是无价之宝,并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至少一般的店铺里肯定是没有的。”
“这范阳城里有地方能买到吗?”无为可怜兮兮的问。
“真是服了你了,大男人脸皮怎么这么厚。我想这范阳城里恐怕只有拍卖行,有些许的机会能够买到吧!”玄心看着无为的样子,还是心软了。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怕买行看看。”无为高兴的像个孩子。
范阳最大的拍卖行,叫珍宝斋。传说珍宝斋的主人是神州的富,极度神秘,神龙见不见尾。
每月的初九,珍宝斋都会举行大型拍卖会。今天是神州历九万九千九百七十九年十二月初九,正好是珍宝斋本月举行大型拍卖的日子。范阳城及其周边的富商,皆云集于此。
珍宝斋的主拍卖场呈圆形,不仅很大,而且富丽堂皇。一层是普通座位,半悬空的二层是包厢。
玄心喜欢清静,花了五十两黄金,要了二层最好的包厢。
“好家伙!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呀!一个包厢竟然要五十两黄金。”无为看着玄心将一张五十两黄金的金票,递给珍宝斋的管事时,浑身的肉都是疼的。
“包厢安静些,而且居高临下,拍卖台上的情形也看得清楚些。钱乃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玄心最见不得无为那副小气样。
“你钱多,你是大爷。话说,你离开家门时,到底带了多少钱呀?”无为有些无奈,又有些好奇的问。
其实,玄心也是第一次出家门,她根本没有贫与富的概念,只是出门时,在家里的金随手抓了一把而已。
玄心没有搭理无为,她才懒得讨论钱的问题,直接进了二楼的包厢。无为只得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后面。
不多时,整个主拍卖场已经座无虚席。无为惊奇的现,这里不仅有很多大唐的富商,以及周边其他国家的富商,竟然还有一些突厥富商。
“大唐不是在和突厥打仗吗?怎么还有突厥商人能来这里?”无为着实不解。
“大唐可是很开放的。打仗归打仗,经商归经商。打仗是军人的事,经商是商人的事。两者并不冲突,只要你不从事间谍活动就能在唐境通行无阻。”
从玄心的语气中可以得知,她和无为一样,也比较喜欢大唐的国风。
“如何保证他们不会在私底下从事间谍活动呢?”无为还是觉得这事不靠谱。
“大唐有着整个神州最强大的特务、监察、情报机构。三大密探组织都军监、不良人和丽竟门的网络遍布神州,是神州唯一可以与司马世家的情报网络天网一较高下的情报网络。这也是大唐敢如此开放的依仗。”
玄心虽然也是第一次出家门,可是她似乎对于神州非常了解。
拍卖终于开始了。
珍宝斋的大管事来到拍卖台上,分别向一层的客人,以及二层包厢里的贵宾,颔示意。
“感谢诸位的光临!
今天,是我们珍宝斋范阳分行,今年最后一场大型拍卖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