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几人打了一架后体力也不比之前,容淮想了想后决定就在附近扎帐篷休息。
动物之间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哪怕是变异的动物也不例外,它们往往不会贸然进入其他族群的领地。
这一大片地方都属于那群猴子的领地,换句话说,最大的威胁就是那群猴子,现在猴子离开了,这里就是再合适不过的扎营地。
他们每个人都带了简易的便携帐篷,现下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将帐篷从包里拿出来,没过多久就搭好帐篷还顺便支了个简单的小炉子用来煮点吃的。
纵然觉得这里大概率不会有其他危险,容淮还是谨慎地在附近绕圈撒下了些药粉,又捡了几块石头画上符放在特定的位置。
吴邪对阵法十分感兴趣,搭好帐篷后就跟在容淮后面看他画符和摆石头。
“这有什么说法吗?”他指着容淮放在不同位置的石头问道。
“有啊,”容淮偏头看他,“你想学吗?”
吴邪的狗狗眼瞬间发光,殷切地问:“我可以吗?”
容淮上下打量他一番,也没说可不可以,而是指着那些石头道:“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吗?”
吴邪闻言,凑到那几块石头前仔细观察,除了上面的符,看来看去也没发现和其他石头有什么不同。
“这几块上面画了符?”
容淮摇头,“不是。”
吴邪又想了想,试探着说道:“因为这是用血画的符?”
“准确来说,是因为这是用我的血所画的符。”
容淮走到吴邪旁边,指了指地上的石头,“这些符虽然繁杂,却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
吴邪明白,确实如此。
“所以布阵的关键之处,并不是这些符。”
吴邪理解,如果只要知道符就可以,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布阵法?
“所以你懂了吗?”
吴邪点头,他懂……嗯?
他转头看向容淮,神情略微诧异,就这么把自己的血液特殊这件事毫不掩饰的说出来了吗?
容淮很轻易地从吴邪的神情推断出他的想法,“知道了又如何,杀人夺血吗?”
说着又看向坐在一旁的张起灵,“血液特殊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吴邪诧异的也不是这个,而是容淮那种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态度,他一直觉得容淮对待他们还挺疏离来着。
哦,当然是除了小花以外。
又琢磨了一下容淮的话,吴邪开口问道:“那小哥也可以吗?”
“不,他不行。”
吴邪不明白了,“为什么?”
不是才说了他能用血布下阵法是因为血液特殊吗?小哥的血液也特殊,为什么不行?
“特殊和特殊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容淮施施然往坐在帐篷旁的解雨臣身边走去,徒留吴邪一人蹲在原地冥思苦想。
刚到解雨臣身边,容淮就发现他手里拿着那块凤凰玉佩,明显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手指无意识地轻抚玉佩上的图案。
“怎么了?”他轻声开口。
解雨臣被他的声音唤回神思,没有看他,只问道:“这块玉佩,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容淮一时之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他想了想回答说:“阿臣指什么?”
“除了你之前告诉过我的,这是太公送你的出生贺礼以外。”解雨臣转头,与容淮的目光对上,不闪不避。
视线交错,容淮清楚地看到了解雨臣眼中不加掩饰的犀利。
嘴角弧度不变,眼里的笑意却尽数消散,容淮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阿臣,你不信我。”
不含一丝疑问的语气。
解雨臣未拿玉佩的那只手下意识紧握成拳,他抿了抿唇,“我没有,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