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忽然觉得仿佛有人拿着木棒狠狠地敲在自己的头上,双手抱头躺在地上翻滚,剧痛让他忍不住喊出声来。
“不好,快捂住耳朵!”赵客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对陈宇说道。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陈宇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忍不住将头撞在了墙上。
“啊!太痛啦!”
雨中,五名身穿铠甲手执长枪的士卒站在茅屋外面。他们的脖子上有一道极深血痕,铠甲上也有被刀砍破的地方。
他们的身后,一名身穿紫衣,头戴斗笠的清瘦男子,纤细的手指握着一把玉笛放在唇边。那双手灵动地敲击着玉笛,传出阵阵清脆的笛声。
男子抬眼看向茅屋,眼神愈发凌厉。手上动作加快,笛声中充斥着杀伐之意。
屋内,陈宇赵客二人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上也出现一丝细密的伤口。
陈宇咬牙忍痛,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喊出声来。
他身体蜷缩在了一起,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要碎裂。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流下,陈宇痛晕了过去。
只是恍惚中感到从颈上玉坠发出一道亮光,将自己包裹起来。
紧接着,他感到灵台处的出现一抹白光,白光中仿佛有道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背对着自己,一个低沉又苍老的声音说道:“既为我族之人,为何没有丝毫灵气?”
那模糊的身影来到他的面前,依然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陈宇只感觉他对着自己的前额一点,自己便清醒过来。
身体上出现的那些伤口也快速结痂,逐渐愈合。
另一边,赵客的整个后背弯成了弓型。全身的肌肉隆起,痉挛的不断抽搐。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陈宇,忍着全身的疼痛高喊:“敢问屋外是哪位前辈?都是晚辈一人之过,恳请放过无辜之人!”
听见茅屋内有了声音,紫衣男子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将玉笛收了起来。
他对着五名士卒挥了挥手,示意将屋内二人带到他的面前。
诡异的是,五名士兵并没有回头看紫衣男子便知道了命令,迈着整齐的脚步朝茅屋走了过去。
紫衣男子嘴角微微扬起,负手缓步跟随着来到了茅屋之外,望了一眼空中不断飘落在地的水花,喃喃道:“水龙过境,莫非又有高人出世?”
陈宇赵客二人被那五位士卒揪着衣领,推到茅屋门口。
赵客站稳脚步,当他看到面前的紫衣男人,忽然想到前几日跟对方似乎有过一面之缘。
“少年郎,不是自己的东西,可不要轻易拿走哦?”
紫衣男子笑了笑,只不过那抹笑意出现在他那张苍白的面孔上,显得有些凄惨。
他的说话的声音有些尖锐,像是猫爪挠在墙上似得。
一名士卒不断在赵客的身上摸索,赵客急忙道:“这位前辈要找的是何物,怎会在我身上。”
紫衣男子听见赵客的回答,指了指他面前的那五名士卒,笑道:“区区一名先天武者,还未习得引气入体。你的问题,还是不知道的好。”
“土番国,也想觊觎我神隐门的法宝,真是可笑。”
另一名士卒凑到陈宇的面前,伸手朝着他上衣的口袋中摸了过去。
陈宇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抬头打量着面前这位士卒,只见对方双眼空洞,脖颈处那道血痕差点让他叫喊出来。
他抬起手,朝面前那名士卒的肚子上打出一拳。
只见那名士卒的身体竟然倒飞出去,在紫衣男子捏了一道法诀之后才站稳脚步。
“哦?有意思。尚未修炼便可击退我这具傀儡,看来你也颇具修炼之资。
不过今日,道爷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筑基境界的实力。”紫衣男子眼中一丝戏谑。
他伸手对着陈宇隔空一指,陈宇口袋中藏着的那枚青木牌子便朝着紫衣男人飞了过去。
就在这时,空中一道金光闪过,将那枚木牌击落在了地上。
“竟然还有高手?妄想救此二人,就不怕连你也留在此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