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晖沉默不语,但周围的官员们,可是被晋王赵钰的话给镇住了,好家伙,他们的郡守大人,竟然一直都是皇家的人?
如此一来,那很多事情,可就不敢想了啊,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自家郡守大人,虽然不是说无恶不作吧,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贪墨银钱,隐瞒人口,赋税,收入,任人唯亲,贪财好色,一切都向钱看齐,甚至他们有些人,都是在郡守大人的点拨下,开启了走向罪恶的路。
这样的郡守大人,不说大奸大恶吧,但也是罪孽深重之人,可刚才他们在说什么,郡守大人,竟然是皇帝陛下的人,他所做的这一切,皇帝陛下可都是知道的。
一时间,浓浓的背刺之感,在这些官员的身上升起,若是以此联想,刚才晋王赵钰手持的所谓名单,恐怕就是出自松溪郡守之手吧!
看着这些官员眼神中的恨意,晋王赵钰冷哼了一声,不由的开口,冷冷的说道:“松溪郡守乃我皇室之臣,其家族妻儿,受吾皇室保护,尔等最好祈祷他们,长命百岁,否则,后果,本王不介意同样报复到尔等家人身上!”
“吾等不敢,吾等不敢,王爷放心就是!”
这些官员们,一个个的开口应下,至于会不会遵从,想来,在晋王赵钰的震慑下,没有人敢吧!
“怎么,司马晖,此刻的你,要装死吗?还是说,你不知道五日前的夜晚,你在这郡守府的内院,究竟做了什么吗?”
被晋王赵钰一句话点破,长史司马晖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这怎么可能?
五日之前的夜晚,这可不就是他和那个蒙面人,一起进入郡守府的时刻吗?可那个时候,有宗师和诸多江湖高手在,连冷鸣那等一流中的高手,都差点身死当场。
究竟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啊!
“王,王。。。王爷,您说什么呢?下官有些不懂,五日前,下官在司马家休息,府内众人,都可作证的!”
“哈哈哈,司马晖,本王知道,你不会承认的,可是,您觉得,本王既然能够查到你,还能够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您就不好奇吗?”
晋王赵钰幽幽的说着,真以为他们父子三人,这十多年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嘛?
一直以来,他们父子三人,对于情报的探查,都极为重视,皇帝赵宇毅的龙卫,太子赵乾的密卫,以及他晋王赵钰的星辰阁。
这些,经过十多年的沉淀,已经能够涉及到大赵的方方面面,就如同当年九皇叔之事,他最信任的管家,便是父皇赵宇毅的暗探。
也就是说,当年九皇叔的所有事情,父皇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他司马晖呢?
司马家作为这南宁郡的头号大家族,皇帝陛下能够派遣松溪郡守,以及冷鸣这样的一流中高手进入,难道,在这偌大的司马家,他不会派出探子吗?
司马晖的眉头紧皱,猛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司马恩,竟然是司马恩,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作为我司马家自小养大的家生子,他都得到我司马家的赐姓,他不可能是叛徒,绝对不会的。
因为晋王赵钰的话,他想到了什么,当夜出行的时候,他是碰到了这个司马恩的,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在其询问下,他就随口答了一句,前往郡守府有事要做。
恐怕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的行踪,就已经泄露了。
他还说,为何他们的突然袭击,松溪郡守和那冷鸣,就好像提前有了准备似的,还说当日若不是有宗师在,他们还真的不一定能够成功呢?
毕竟,有郡守府的捕快衙役等,还有冷鸣这个一流中高手,他们这些江湖客,还真的不是对手。
至于他司马家的护卫,底蕴,根本就不敢动用,毕竟,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很多手段和实力,都是有很大的标志性的。
招式,能力,擅闯的方面,说白了,在这些高手眼中,和他们的身份证明,没有多大区别。
要是到了宗师之境,除非刻意隐瞒,否则,在两人一对招,就能够知道对方是谁了。
而这,也是当时那蒙面宗师和天悟大和尚对战,一语道破天悟大和尚最大的原因,当然,蒙面宗师刻意隐瞒,天悟大和尚看不出人,但也很知道,这是个老不死的。
“司马晖,有些时候,偏偏你认为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事实,这样吧,你好歹也是我大赵的三品大员,纵然是问罪于你,本王也会让你说死个明白!”
下一刻,晋王赵钰拍了拍手,内院之外,星辰阁堂主云天,带着一个中年人,缓步走了进来。
“武家庄孤子武雄,拜见晋王殿下!”
中年人身材魁梧,步伐坚定,语气之间,淡然自若,但却没有了该有的生气。
“是你,真的是你,司马恩,你竟然敢出卖本官,你找死,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