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以让他们爬上去了,如果李还在,说不定可以用投掷来激发开关。
可惜他已经不知去了何处,在场也没有人拥有像他那样的技术。
“把球扔下来!我从下面打上去!”青松在台下喊,想要用球去顶开那个开关,虽然对精度毫无自信,但时间已经不容许他在做多考虑了。
芸薹奋力一打,把“排球”击了下去,炮口瞬间随着人头的方向移动到青松这边。
青松接住人头,手上用力,但那颗头并没有按照他想象中的轨迹飞出去,手指反而传来一阵剧痛。
那颗头居然张开了嘴,隔着胶膜咬住了青松的右手拇指,人头表情狰狞,显然咬下的力道很大。
青松痛苦地叫了出声,但另一只手仍然托在人头的下方,防止它突然松口掉落在地上。
杨木一把从银杏手中抢过那根百奇棒,向人头跑了过去,果然这个东西并不是毫无用处,在百奇递出的同时,那个人头竟真的松开了嘴,而炮口再次调转向手中抱有人头的杨木。
青松用力捏住手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但瞬间他又咬牙镇定下来,坚持要再尝试一次,把球打上去击中开关。
杨木却好像疯了一样,并没有把人头扔起来,甚至还在往与看台相反的方向冲;为了防止被咬到,他牢牢摁住球的两边太阳穴。
“等等,你要干嘛!”青松着急地喊,但当他看到榕的时候,瞬间明白了两人的用意。
还剩多长时间?两秒,三秒?但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杨木已经到了那个位置,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炮弹击发的声音,他横下心,打算硬接下这一发,球是否会脱手都无所谓了,一切全听天由命。
想象中的剧痛迟迟没有发生,排球顺利的被杨木扔向了目标处——那片洁白的网子上方。
此刻的网子已经被拉伸到了极限,每个网格都变得细长,榕的双手已经被勒的通红。
球刚脱手,杨木立刻向后仰躺下去。榕在那一刻松手,网子就像一张拉满的弹弓,迅速把人头击发出去。
飞速弹出的弹丸发出呜呜的风声,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天台顶部的开关,将杠杆扳动向相反的方向。
屏幕上终于显示出通关二字,同时杨木的身边传来龙痛苦的嚎叫声,他捂着手臂倒在地上翻滚。
显然那发棒球并没有失去准头,而是龙在中途帮忙挡了一下。
众人赶紧跑上去,待龙缓过来后,才发现他的右臂靠近肩头的地方一大片淤青,虽然不至于到重伤的地步,但力道也相当大。
龙在芸薹的指示下慢慢活动了手臂,还好骨头没事,只是暂时做不了什么体力活了。
青松的手指上也在流血,那人头不光是咬,还用牙齿挫,伤口已经深到骨头处,能看见破掉的皮肤下淡黄色的脂肪。
青松满头大汗地从衣服上扯了一条布,由芸薹帮他包扎上。
“你们怎么能打得那么准的?”
青松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问,即使酷爱排球的他,也不敢保证能打中那么小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