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今年六十有八,浸淫风水堪舆数十年,逢山点穴,遇水分金,观山川参斗,定星峰龙穴,改风水格局,从无出错,岂是你区区黄口小儿可以质疑?”
崔松龄每说一句,便踏前一步,气势越来越盛。
“远的不说,八年前,江南禹山市,山体塌方死亡23人,是我观山定穴,找出万人坑,超度亡魂。”
“五年前,奉宁市1起轿车接连坠桥案,是我改变风水,消灾免祸。”
“三年前,有数名官员仕途不顺,我为其祖上迁坟改命,从此仕途通达,一飞冲天,每逢佳节,众人必登门感谢。”
“……”
崔松龄说的每一句话,都如震
耳之音,连沈燕飞见多识广,也被震惊到了。
更别说张萌,此刻看向崔松龄的目光,只剩下崇拜。
如此道行高深的风水大师,想不令人钦佩和尊敬都难。
唐装青年张涛,此刻斜睨着林峰,满脸炫耀和得意之色。
看看,这就是自己的师父,光是这一长串的风水名词和经典案例,一听就很厉害。
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和他相比?
实在可笑。
终于,崔松龄在说了一大串话之后,停了下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傲然看向林峰。
“小辈,你,可有话说?”
见林峰默然,崔松龄确信,他一定已经被自己惊到了,不由捋了把胡须,露出泄恨的笑容。
果然还是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一显露真本事,立刻就怂了。
崔松龄自以为占了上风,正要摆出高人模样,教训林峰几句,却见林峰突然摇头。
“枉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特意让你发声,没想到……实在令人失望。”
崔松龄捋胡子的手陡然一僵,不可思议地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错了。你经历如此多案例,还能在此地出错,资质愚钝,可见一斑。”
林峰毫不讳言,一针见血。
“胡说八道,你敢这样说我师父,信不信……”
张涛第一个不
服,正要跳出来,忽然对上林峰的目光,想起刚才的教训,此刻胸口还隐隐作痛,缩了缩脖子,硬生生把后面威胁的话咽回去。
崔松龄失望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气愤地盯着林峰,指着满山翠屏:“小辈,你别光说不练,你不是会风水么,有本事说一说,眼前这是什么风水格局?”
林峰淡漠地看向他:“我,凭什么教你?”
他说的是教,而不是告诉!
一字不同,天差地别!
狂,太狂!
“气煞老夫!无知小辈,我看你是肚里没二两货,说不出来才在这胡言乱语吧!”
崔松龄气急冷笑:“小辈,你既然觉得自己厉害,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林峰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他静等下。
“你我各自判定这里的风水格局,谁能让对方信服,谁就算赢,输的那方,必须拜对方为师。”
崔松龄的这个赌注,可是反复琢磨过,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输给林峰。
到时候,林峰成了自己的徒弟,想打想骂,直接师出有名,林峰还不能反抗,因为师父惩罚徒弟天经地义。
而且,还能做主将这块地,低价转让给沈家,算是卖了沈家一个大人情。
无论怎么想,自己都不算亏,可谓人老成精,现在,只看林峰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