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一众僧人,内心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只见他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缓缓朝着长髯和尚步步逼近。
每踏出一步,仿佛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一股无形的威压自其身上散发开来,如同泰山压卵般沉重,令人难以喘息。
那位名叫成空的老和尚早已被牧云强大的威压冲击得跌倒在地,此刻他正用手紧紧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滑落。
尽管如此,他仍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艰难地从地上一点点爬起。
当他终于直起身时,一双眼睛里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牧云,怒声吼道:“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好歹的狂妄小子,竟敢出手打伤我的师兄!今日定要让你尝尝贫僧的厉害!接招吧!”
话音未落,成空已是暴喝一声,将体内全部功力汇聚于双掌之上,身形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朝牧云飞扑而去。
然而,面对来势汹汹的成空,牧云却只是轻描淡写地随意挥了挥手。
刹那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原本气势如虹的成空竟像是一颗出膛的炮弹似的,以惊人的速度倒飞而出。
紧接着又是“轰隆”一声闷响,他整个人狠狠地撞击在了坚硬的墙壁之上,然后像一块破布一样软绵绵地滑落下来,生死未卜。
就在这时,牧云已然闲庭信步般地走到了长髯和尚跟前。
他微微仰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眼前这位狼狈不堪的对手,冰冷刺骨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和尚,你败了。看来还是我的真理更胜一筹啊!”
听到这话,长髯和尚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口中轻轻念诵了一句佛号后,便缓缓合上双眼,再也不发一言。
可就在牧云打倒所有僧人之后,一个形同枯槁的老和尚从寺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身穿一袭破旧的袈裟,身形佝偻,仿佛被岁月压弯了脊梁。
他的面容憔悴,布满了皱纹,长髯如雪,随风飘动。
然而,他的眼神却深邃而锐利,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智慧和慈悲。
老和尚的步伐缓慢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的出现,让原本喧嚣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牧云也不禁被老和尚的气势所惊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老和尚双手合十,静静地凝视着牧云,那目光深邃而平和,仿佛能洞察一切世间纷扰。
他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亦不见半点愤怒之意,有的只是无尽的怜悯与慈悲。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地张开双唇,声音如同古寺钟声一般悠扬而深沉:“施主啊,你缘何要在此地大肆杀戮呢?难道非得用鲜血才能平息你心头的怒火吗?”
牧云闻言,不禁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你们这松林禅院的僧人真是瞎了眼!是非善恶都分不清,居然还去帮助那些恶人作恶多端!我今日所为,不过是想要替这位可怜的尤氏女子伸张正义罢了!”
“怎么?打了你们的弟子,现在又把你这个老家伙给招来了?莫非你也是要来袒护他们不成?”
老和尚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阿弥陀佛,施主有所不知,冤冤相报何时方能了结啊!你看看如今的你,满心皆是仇恨,这般执念若不能放下,只会让你在仇恨的无底漩涡之中愈陷愈深,最终迷失自我,堕入魔道啊!”
听到这话,牧云嘴角微扬,冷笑着应道:“哈哈,老和尚,你说得倒也不错。”
“的确,我也深知心中若是被仇恨所填满,便容易走火入魔。既然你如此深明大义,知晓其中利害关系,那不妨将那名叫成空的恶僧交予我们处置。”
“只要能让我们手刃此獠,以消心头之恨,从今往后,我们自然能够心念通达,百魔难侵!”
说罢,牧云紧紧握起手中长剑,剑尖直指老和尚,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老和尚微微一愣,随即先是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摆了摆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你的内心已经被怨念所左右,若能放下仇恨,皈依佛门,或许能找到内心的平静。”
牧云抬起头,看着老和尚,眼中闪过一丝讥笑:“皈依你佛?好啊,你让你佛出来走两步,如果他觉得他的佛法值得我皈依,那我从今以后便皈依你佛。”
“佛在心中。施主,你着相了!”
说着,老和尚不再理会牧云,他知道自己说不过牧云,所有转过身,看向一旁的尤丽。
尤丽被老和尚一盯,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老和尚盯着尤丽看了一会,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施主,你前世罪孽深重,今生化为飞尸,虽然已经脱离了飞尸状态,但若不超度,以后也必将危害人间。”
尤丽心中对染对老和尚感到惧怕,但她还是强装冷静,冷笑一声:“老和尚,你看出我罪孽深重,为何看不出你弟子背负我尤氏的上百无辜性命?还超度我,就你这种护短的恶僧人,你连自己都超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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