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暗自欣慰,玄甲军至少还有清醒之人,证明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忍不住多看了那名青年校尉一眼,转身朝中军大帐方向走去。
中军大帐中,现任玄甲军统领范虎得知他是前来接任的,十分诧异。
“这还未满一年,陛下如何就换将了?”
他能坐在这个位置,可是花了不少银子的,还没捞满一年,就有人来鸠占雀巢。
他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揶揄道:“萧老弟,花了不少银子吧!”
萧陌眼神淡漠地扫了范虎一眼,此人他略有耳闻,也是将门之后,曾随威远侯纪霆出征大夏。
生得肥头大耳,体壮如猪,因为战场上一遇劲敌只知道逃跑,京里百姓都戏称他为飞将军,说他逃跑时胯下骏马奔行如飞,连披风的带子都给刮断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将军这般,还要花银子为国尽忠的!”
萧陌没好气的回敬了一句,玄甲军军纪如此败坏,范虎显然也功不可没。
他本来就对范虎这等人看不顺眼,范虎居然还敢阴阳他。
范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冷笑道:“萧大将军好大的威风,京里谁不识得威远侯府的弃夫萧大将军?听说你还从威远侯府捞走了两万两银子,倒是的确比本帅有能耐。”
他言下之意是,自己花银子为国尽忠又怎样?总好过你被人扫地出门,还搂草打兔子,敲诈女方的银子。
萧陌闻言,披手便捉住了范虎肥壮的手腕,眼神冷冽至极。
范虎只觉手腕像是被一只铁钳钳住,顿时痛得心惊肉跳。
他虽为武将,却是托庇祖上,才当上的将军。
加上他本人胆小如鼠,建武帝反而对他这种人十分放心,知道他不敢觊觎玄甲军,更不敢参与任何谋反,才让他坐在了这个位置上。
尽管他体格看起来比萧陌还庞大,其实武力值还不如一介小卒,纯粹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这会儿痛得腿肚子都在发抖,一脸哭相。
他万没料到萧陌会直接动手,都到了这个品阶的将官了,居然还有人一言不合,就对同僚对粗,简直有辱斯。
“本帅的手快要断了,你快撒开。”
萧陌表情淡漠,凑到他耳边沉声说道:“速速通知各营将官前来勘验虎符,然后好好回京做你的飞将军,再敢多言,本帅绝不轻饶。”
范虎像是大白天见了活阎王,连声告饶。
“萧将军,萧大帅!君子动口不动手,万事好商量,本帅这就命人击鼓升帐,聚齐将校,为萧大帅接风洗尘。”
萧陌这才松开手,范虎如蒙大赦,惊恐地跑出大帐。
没多大会儿,中军帐外鼓声大噪。
全军将士听到中军击鼓声,纷纷向校场聚拢。
萧陌走出大帐,登上校场前方的点将台,范虎已在台上等着,见他登台,赶紧躲得远远的。
玄甲军八营将士乱糟糟地拥进校场,许久才列队完毕。
除了先前那位青年校尉所带的虎贲营外,其它各营的队伍都排得歪歪扭扭,与虎贲营对比,都有不少缺额。
八营将官只到了七人,七人在范虎的授意下,登上点将台,与范虎共同勘验虎符。
验过虎符,七人单膝跪地,齐声道:“末将等参见大帅。”
八营副将,为何只到七人,各营兵马也似乎都有缺额?
七名副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作答。
“大胆,本帅在问你们话,竟敢不答?”
“大帅容禀,神武营统领赵锦城近日,近日偶感风寒在帐中歇息,不能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