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都是天气好好的,一到晒谷天气就开始变得变幻莫测。”
这是阿珂在晒谷前对她说的一句话。
季凝开始还不以为然。
可偏偏就像阿珂说的那样。
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秒就开始风雨大作,这雷阵雨来的快,来的大,来得诡异。
她们这边下雨,在邻村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是阳光明媚的。
这个晒谷场有两三户人一起用。
在雷阵雨来临之际晒谷场是最乱的。
一家人老老少少全上场,雷声,责骂声,叫喊声,收稻谷的各种农具在晒谷场上上演。
大货都以最快的速度与雷雨赛跑,生怕稻谷被淋湿,那么之前的努力全白费,搞不好那些稻谷因为淋湿而发芽。
那才真的是要了命!
这个午后天气就很好,日头又毒又辣。
季凝和阿珂就负责守着。
李春梅则到菜地里除草去了。
在场地里的另一边是一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守。
阿珂叫她红梅姐。
听阿珂说她是另一个村嫁过来的说嫁过来也不准确。
准确来说应该算是换过来。
山里的人穷。
有几户人家能正经娶媳妇的?
贫穷人家养个女儿大多数就是为了临嫁的时候能赚上一笔。
且不说对方家提出的彩礼钱,还要要求打家具之类,家里有是有个哥哥祸弟弟的更是不得了。
久而久之,就有了两家互换的事情发生。
你家有个女儿我家有个女儿,相互就换一换,换给对方家儿子做媳妇。
这样也免去的彩礼钱,大家又皆大欢喜。
红梅娘家有个双胞胎弟弟,年纪到了家里也跟着急,找了好几个姑娘,不是不愿意嫁过来,就是嫌弃彩礼太低。
家里愁得没有办法。
恰好红梅嫁过来这家有个妹妹,两家一商量,好了,一拍即合。
彩礼钱都省了。
季凝听到这里时觉得不可思议,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来到这里她是见识到一件比一件还要离谱的事情。
红梅带的小孩大约一岁左右,叫宝儿。
还在牙牙学语的年纪。
地上铺上一个尿素的蛇皮袋一坐就是一天。
头天见季凝的时候可能不认识,季凝逗他,他就害怕往红梅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