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要喝水吗?”
陈水笙把拧开的水递给季凝。
季凝此刻想也没想把水接过灌了一大口。
这什么破地方,季凝费大的劲爬上来。
后背的衣服都湿了,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季凝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
她简直就是找罪受,还不如被关在家里呢!
等季凝缓过神来,指着前面杂草丛生的地问道。
“这是你们家的地?”
“嗯。”
陈水笙此时才灌下一大口水,又把水递给李春梅。
李春梅摆弄着玉米的种子,对陈水笙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渴。
“这不全是草吗?
怎么种东西?”
季凝表示疑惑,有些草长得都有人高了,这还能种?
“所以要先拔草。”
季凝……
她貌似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原谅她是一个没有种过地的人!
“还不如不种呢。”
“家里有人在,这地就不能荒着,越荒地就越没用,再说家里的食物多一些,过冬的时候就有保障些。”
季凝这句话本来是小声嘀咕的,陈水笙耳朵还挺尖的,听到后还是很有耐心回答她。
那边李春梅已经蹲在地里徒手拔起草来了。
陈水笙把水瓶放好,叫季凝到那边大树底下去坐着,太阳慢慢毒起来,晒伤了可不好。
见季凝乖乖的走过去,陈水笙也加入拔草的行动中。
季凝当然会乖乖听话,出来的时候她就说了她什么都不会。
况且,她要是去拔那些草,手估计得废掉。
虽然是夏末,太阳依旧毒辣,如同在天空中烧的大火球。
有时,它似乎也感觉到炎热,就会躲进云层里寻求阴凉,但不一会又在那豪迈的烧着。
偶然一阵南风吹来,卷起一阵热浪。
季凝坐着无所事事,竟然数起了地上是蚂蚁。
山里的蚂蚁又黑又大,季凝用树叶去阻挡它的去路,它调转头又往另外一个方向去。
季凝玩了好一会,觉得无聊极了。
抬头看去,那片地的草已经被拔得干干净净。
陈水笙挥着锄头一下又一下的把地翻一遍。
在烈日下,陈水笙把上衣脱了,背部的汗像是河流一样往下流去。
在锄头挥下的瞬间,汗如雨下,季凝光是看着都觉得热,真不知道陈水笙年复一年的干着这样的活是怎么挺过来的。
也可能这就是她和他的差别。
以手作扇往自己脸上扇着风。
过了许久,陈水笙才把那片地翻了个遍,期间过来喝了几口水。
李春梅则是把陈水笙翻好的地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每一块地与地之间用铲子还挑了一条沟,方便走路又方便引水。
这点,季凝是后面才知道的。
李春梅做事很细致,挑的地沟又平又齐,还会把那些大块一点的泥块敲碎。
季凝就这样一点点看着,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
等把一切都准备好,李春梅也到树荫下休息起来。
这山里除了偶尔的鸟叫声,好像就他们三个人。
季凝一般不会主动说话,她也不想和陈水笙母子说什么。
倒是陈水笙和李春梅用他们的家乡话在聊着天。
可能是怕季凝觉得闷,陈水笙转头对季凝道。
“前面那个坡有一棵果树,是我前些年种下的,明年都能结一些果子,等一会我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