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喜参观大寨回来后,有一件事难住了张明生老俩口,儿媳偷人的事告不告诉儿子呢?两人正在商议这事时,被满姐偷听到了,她向父母建议:“应该说给大哥听,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哥知道你们隐瞒了这事,他一定会憎恨你们的。所以你们还是要告诉他,但告诉他也得有方法,一定要叮嘱他这躁脾气,不准他吵闹。毕竟他们刘家也不是好惹的,要捉住他们两人的把柄后,再让他们断绝关系,不然的话,嫂子会来个死不认帐,反而说你们做父母的生事,刘星贵也会害我们家。”

俩老一听女儿说得有理,就觉得先要去富喜那里说一下,让他心里有个底。“老头子还是你去吧,儿子还是怕老子些。”儿子的脾气,她不是不知道,宝里宝气的,她怕老子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婆婆子,还是你去吧,你说这事好开口些。”

“还是你去咯,你记性好些,把满姐的话也说的圆寸些,那就不会那么冲动了。”张明生没办法只好领了这个差事告诉了儿子,可是张富喜还没听完,就气得就要去找朴玉珍,打死那个贱女人。

张明生一把拖住厉声说:“刚才不是叮嘱你了嘛,莫要冲动,冲动只能坏事。抓奸抓双,再怎么生气也要忍着,他可是大队革委主任,说是诬蔑他,趁机把你队长给你撤了。岂不陪了夫人又被免冠,那是屙屎打喷嚏两头亏本。”

张富喜一听队长不能当了,才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是啊,刘星贵可是一个奸诈的小人,得罪了他自己将会永无翻身之日,这事只能慎重处理,必须在有证据的情况下,要让他垮台才能保自己的位子,得留个心眼。”

张富喜一回家,魏翠兰就和刘星贵搬了回来。刘国泰老俩口望着他们搬来搬去的只好笑,认为儿子儿媳是吃饱了没事做。刘

星贵回来后也不去张富喜家,商量事情的时候就在田头路埂。所以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抓住他们的。

收割完晚稻后,队里的群众由杨四保这生产队长带领在湖里改田,张富喜这队长带着两名劳力把粮食送到粮站,那时是经藕池河用船运往粮站,路程十来里。

三个人把一船稻谷用桨划到粮站河堤边时,忽然从北往南来了一乌云,遮住了太阳,一块大雨就要来临了。粮站场地上的谷主们都急忙成堆盖好。

张富喜他们三人急了,找着粮站的负责人借雨布,可雨布有限,都盖在场地里的谷堆栈上了,三个人没法,只得加劲挑,能挑多少进仓算多少,刚刚挑了两担就下起来。雨势慢慢加大,三个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千多斤稻谷被雨淋了一个透湿。雨一直下到黄昏时候才停下来,张富喜在粮站里借锅借灶的搞了晚饭吃后,想连夜挑到粮站里,三个人挑了几担天就黑下了。

这上坡下岭的无法挑了才收工。挑进粮站的谷子已经放心了,船上还有千把斤却怕人偷,三人就在农户人家借了一个铺,准备轮流守着。张富喜想起自己不在家,刘星贵肯定会去他家,就对那两个人说:“你们两人守上半夜,到转钟一点我就接班。”

那二人连忙同意,就催他早睡,张富喜说:“上半夜我回家有事,转钟一点我准时到这儿。”那两人估计他回家去捉奸,都畏惧他的火暴脾气怕笑的,只是笑笑的催他早点走。而这一边刘星贵和魏翠兰这一晌因为会议都多,今天刘星贵是开冬修大会,在公社集合再往工地明确工段。

魏翠兰是参加学习雷锋好榜样的会议,会议在下午三点多就结束了,她冒雨赶到段明远家有意借伞,段明远留她吃了晚饭等雨停了下走。两人双双的搞着饭,直到吃了

晚饭还没有停雨,段明远一见是难得的好机会,自己也好想她的身体了,就笑着挽留她,她一想这也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便安心的留下来享受着甜蜜。

刘星贵和各大队的主任到工地,明确工段后见天气变了,都急忙骑车往家里赶着。刘星贵赶到家时也淋湿了衣服,他把湿衣服换了,他妈也把那湿衣服谅开。他看着这雨如瓢泼着,心想这渔湖肯定是一片**。

待雨一停,他出去看时,果不出他所料,只见白茫茫的一片了。好多群众都站在大堤上看着。刘国泰看到这一切,私下里对儿子建议说:“你去和富喜说一声,这湖里改田还只刚刚开始,工也用得不多,就这样算了,养鱼还是要靠得住些。

到那时落得三点麻麻雨,又是一片白,鱼也养不成,禾苗又淹了,碓臼窝做帽子戴,费力不好看啦。”刘星贵也无奈的说:“爹,我怎么好去说,这*****是全国性的,各级都要支持啊。不支持的犯了错误还不知道呢。”

“你说的他还听得进耳,别人说的他根本不听,连他爹说他都斥,就更没人敢说了。”老人说完长叹走了。刘星贵其实也有他爹这种想法,但他在口头上却还大力支持鼓励他,他见张富喜没来看水,就慢慢的踱到他家来。朴玉珍也才把儿子建兵接回家,见到他来笑眯眯的迎接着:“哟,今天什么风把刘主任吹来了。”刘星贵一见她如此,就知道张富喜没在家,不过还是故意问着:“你家富喜呢?”

“今天送公粮去粮站了,这时还没回来,一定是那船谷被雨淋湿了,不淋湿也该回来了。”刘星贵调着情:“再淋湿也会回来的,他就不怕我在这儿过夜嘛?”朴玉珍坦率的说:“我们的事他还不知道了,怎么会防呢?”刘星贵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吻了一下说:“我有一个这

样傻的妹妹,真是傻得可爱极了,记不记得你公公婆婆给你扫屋后的事,哪有老子不告诉儿子的。”

朴玉珍狠狠的说:“他敢!真要这么多事,我就有好果子给他们吃。就不怕老来要我们养的时候,我整死他们。”“我还猜想不出你会说出如此的话来,未免歹毒了一点吧。”

“我歹毒什么,是他们讨我的嫌。他们不讨我的嫌,我报复他们做什么。”刘星贵一想到张富喜今天有可能不会回来,而妻子也不会回来,就高兴的对她叮嘱着:“张富喜回来你们就熄灯睡,到十点还没回来,你就点着灯等我。”说完转身走时朴玉珍问:“翠兰呢?”

“她到公社开会去了,估计不会回来了。”朴玉珍有些欣喜的说:“她一定也有外遇了,何不抓住她提出离婚呢!”刘星贵马上肯定的的说:“她没有,她要是有的话,我再辛苦也要去抓她。不过她一定会耐不住的去找别人,从那以后我摸都没摸过她了。”说着走了。朴玉珍喜不自禁的“啊”了一声,立即关好门,带着儿子睡了。

她想着自己不久的将来当上了主任夫人,就不用天天如此出工了。欢喜的自语着:“富春今天会回来吗?最好是别回来,让我今天好好伺候刘星贵,让他更加离不开我,时时想着我。”刘星贵听了他爹的就走访了几位有些威信的老人,几位老人的意见也不统一,有人认为现在人口不但增加,田又不能增加,长此下去就会缺粮,迟早都会要改,迟改不如早改。

不过改了田也要解决这渍水的问题,不解决也是白改。

他一听,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改田,明天就向公社请示一下,要一台十二马力的抽水机来,他从老人家出来时九点多了,看见朴玉珍房里亮着灯,就向她家走出。张富喜不到九点钟就赶回了家,见家里黑灯

瞎火的,就在前后窗边偷听着,听房里没有一点响动,估计刘星贵没来。

现在他有些后悔不该回来,这天落地滑的走起来特别辛苦。他又想到刘家去听听,看魏翠兰在家没有,如果她在家那刘星贵就决不会来。在刘星贵的后窗边听了一会也没听过一点响动。心在想“这是怎么一回来呢?今天还早啊,就是睡了也应该还没睡着啊,怎么没一点响动呢?

他准备从后门敲开他爹妈的房门,问一问情况。就见堤边一个黑影,还有一点星火,估计是在吸烟,听他咳嗽了一声,知道是刘星贵没错。

他也注意自己的房间从后窗透出亮光来,也见黑影朝他家走去,他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见刘星贵进了房,门还没来得及关好就抱在一块了。

张富喜气愤得就在自己的屋前扯了一个篱笆桩,冲进去举着篱笆桩劈着,想把他劈伤,好抓着他去见官。由于他气愤得手脚发颤的劈歪了,打在了刘星贵的右手上,他痛得顿时松开手准备逃跑。

张富喜又一篱笆桩打过来,他让本能的一躲,打在了朴玉珍的背上,顿时倒在地上呻吟。刘星贵趁着他打着妻子的惊讶之际,拔腿就跑,张富喜追出来横扫一棒,却没扫着。追下阶基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眼睁睁的望着他跑了。心想气恼着:“把他整垮的大好机会就这么没了。”

他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里,呕得踢着倒在地上哭的朴玉珍,厉声吼着:“起来!”朴玉珍被他的怒喝声吓倒了,他圆睁着眼睛仿佛要吃了自己。她不由自主的双手掌地忍着痛的站起来,低着头在张富喜面前啼哭着。张富喜怒火未消,听她的哭声更是火上浇油般的大叫:“哭你娘的尸啊,在哭我踢死你。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朴玉珍这才忍住哭:“富喜,这事我错了,但我错有错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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