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
一团白光。我正飘在白光里。
“吱吱吱……啪!”
“吱吱吱……啪!”
向下看,手术台上躺着的人。也是我。
手臂插着输血管,医生拿着除颤器电击我的胸口。
还活着?还是死了?
搞不懂,也不想搞懂,现在挺舒服的。
飘在空中,感受不到温度,感受不到疼痛。绵软得像朵云。静得像潭水。
“你来了。”一个声音响起。
四周景物渐渐化为虚无,融进这片白光中。
“你在和我说话?”我抬头,一片虚空。
“这里还有其他东西吗?”
“那倒是没有。”
四下,空无一物,空无一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我叫……欸?我叫什么名字?我有名字吗?”我想不起来了,似乎从来没有过名字。
“怎么会没有名字,猫,狗,大象,蚂蚁,都有名字。”
“你这话说的,那你说说蚂蚁叫什么名字。”
“蚂蚁,不就叫蚂蚁么。”
“你他妈有病!”我掉头就想走,可这里,转身还是同样的虚空。
“你挺有意思,居然有碎片这么和我说话。”
“谢谢了!我得走了!”
“走,你要去哪儿?你本就是我的一部分,现在只是回来了。”
我愣住了,对啊,我要去哪儿。
“你是想回那壳里?”
话音刚落,我又站在手术台前,医生还在抢救。
我转身,手术台依旧在面前。
“罢了罢了,你回去吧。看样子你还不该来。”
“不回去,这看着就疼!”
我看到医生拿手术刀划开了自己身体。
“你回去。”
“不回去!”
“回去!”
“不要!”
“你想怎么样!”
“那身体修好了我再回去!”
那声音停住了,过了一会儿突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