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小子有比当下所用雕版印刷术更好之技艺?”姚崇问到姚江。
姚江恭敬的回答到姚崇:“是,老爷,安江顺亲口对老奴所说,老奴见其言语表情此时应当八九不离十。”
“你可知这其中涉及有多大?”姚崇问到。
“老奴略知一二,若是此事当真若是安江顺所言同时又由老爷在天下推出,今后老爷在读人中声望无人可及。”
“鼠目寸光!”姚崇怒骂到,“你只看到了有利一面,却不知道若是真由我推出此物,天下世家会将我视为最大敌人。”
“这!老奴还未曾想到,只想到……请老爷恕罪。”姚江先是一愣,然后羞愧的说到。
姚崇摆摆手说到:“无妨,这也不怪你,毕竟你还未接触到这一层面,不过安江顺这小子所讲若是真能成真倒也不为一件好事,只是如何行事当要仔细思量一番,不过此子既然要见我想必已经有了计较,如此吧,你且先将此子唤来,让吾与之谈谈,此子甚是聪慧或许已经想到这些才会提出见我。”
“老奴这边去叫他。”姚江揖手行礼后退出姚崇房。
房内,盘腿坐在矮榻之上的姚崇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容,或许是想到了什么绝佳计策吧。
“见过管事。”
安江顺正在自己房间内学习大唐字,这繁体字着实让安江顺头疼不已,更别说此时还是大唐时,与现代汉语的区别还比较明显,安江顺必须要花费很大功夫才能够将两者对应,好在《论语》安江顺倒是记得许多,对照识字倒也便利。
“安郎,阁老要见你,快快收拾一番跟吾面见阁老。”
“真的吗?”安江顺欣喜的问到,没想到昨日刚与姚江说过,今日姚崇便要见自己,看样子此事对姚崇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如此一来自己便有了与姚崇谈判的可能了。
“小子安江顺见过阁老。”
“嗯,不必多礼,坐吧。”姚崇指着对面矮榻说到,安江顺不
由得头疼起来,这跪坐真是要人命啊,自从进入大唐来,跪坐便已经成为他必须习惯的日常,安江顺强忍着膝盖的疼痛跪在地上。
姚崇问到:“听姚江说,你有方法使印速度提快数十倍?还能降低成本?”
“正是。”
“不知是何方法?”姚崇问到。
安江顺低头沉思不知是不是该现在说出来,谁知道这姚崇会不会看自己年幼待自己说出方法便将自己踢到一旁,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或许是看出安江顺的担忧,姚崇微微摇头而后说到:“你不必担心,老夫还不屑于占据一少年功劳。”
“那小子便说了,小子此法称之为活字印刷术,阁老也知当下天下流行雕版印刷成本居高主要在于雕版难制,一笔一字错误便整张雕版废弃,一册论语便需要数十张雕版,而且雕版日久便印字模糊又需新雕版替代,这才导致籍价格居高。”
“正是。”姚崇点点头,这些他自然知道。
“那么小子昨日买之际便想到一法,若是我们将每个字单独雕刻或者以陶土烧制而成,如此再在一方盘中将所需要之字按照顺序在盘中依次安放便可印出一页,下一页再将盘中每字替换继续印刷,如此一来雕版成本高雕刻不易之困难便据解决了,这活字印刷术只要那一字损坏便将此字更换重新雕刻一个即可,不必再如之前需要废弃整张雕版……”
安江顺将拿来主义用的活灵活现,直接将后世广为人知的活字印刷术说出,而且恬不知耻的说是自己想到的方法,也不知道数百年后毕昇知道了会不会气得穿越百年而来掐死眼前这无耻之徒。
“好!好!好!”听完安江顺所讲,姚崇大叫三声好字!说道:“没曾想到令天下困惑之事竟被你一少年解决,若是此法推广定是天下读人之福。”
“阁老,万万不可。”安江顺赶紧劝到。
“有何不可?”
“还问阁老,若是此法推广何人最为得
利?”
“那定是读人啊,此法一经推广天下籍价格定会下降……”
安江顺没有说话,只是笑笑,姚崇突然恍然大悟说到:“你想说那些世家才是真正得利的一方?”
“没错,活字印刷术确实会降低籍成本,但是天下典籍以及肆大多掌握在世家门阀之手,推广此法他们便能大量印,但是这定价权却在这些世界门阀手中,其余一些小商人力量并不足以撼动,所以这籍价格并不一定会下降,反是那些世家会因此大量获利。”
“尔既然提出此顾虑,想必已有解决之法,且说来。”姚崇问到。
安江顺说到:“我有上下两策!不知阁老选何策。”
“你且先说来听听。”
“这其一便是由阁老姚家牵头联合朝中一些志同道合之官员推广活字印刷术,不过此计会给阁老招来不少敌人,所以乃是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