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绝顶,雪峰入云,仿若要触摸那苍穹的边际。巍峨的顶峰之上,矗立着冰雪的世界,宛如天地间的仙境。雪峰间,苍穹显得格外宽广,无垠的蓝天仿佛与山巅冰雪融为一体,如诗如画。
一片不知名的山巅深处,群山如剑指天,白茫茫的雪峰刀劈斧凿般矗立于天际,偶尔露出的岩石更是如同经过千锤百炼的雕像,展示着坚毅与冷峻。风殷殷而唱间,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再如世间最为纯净的灵魂,轻轻地落在山峰之上,让整座雪峰都仿佛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山巅的尽头,天空与大地仿佛在一片雪白的混沌中交织。寒风凛冽,雪花如碎玉般纷飞,覆盖了整个世界。此时,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无休无止的白色舞剧。
突然,一阵微弱的震动从雪山深处传来,轻如耳语的嘶嘶声,宛如潜藏在寒冷之中的神秘咒语。悠长的震荡,似天空深处的低鸣,伴随着微风拂过松林,无数的雪粒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
渐渐地,阵阵低沉而震慑人心的轰鸣声,若古老的巨兽在沉睡中慢慢苏醒过来。白色洪流从山顶倾泻而下,化身为天地间最壮观的瀑布,震颤空气的声音在山峦间回荡,一种既苍凉又蛮荒的氛围铺天盖地压迫而来。
巨大的雪团夹杂着尖锐的冰晶,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着,开始崩裂、翻滚、倾泻而下,一望无际的雪浪如同巨兽一般汹涌,越过一道道山谷和山脊,白茫茫的雪瀑仿佛变成了动态的海洋。
无数雪浪在空中飞舞,形成一道道银色的弧线,交织成一幅浩瀚的画卷,以惊人的速度倾泻而下,仿佛是银河倒挂,震撼人心。
触目惊心的雪浪在空中和山巅间翻滚跳跃,如同万马奔腾般演绎着一场壮丽磅礴的舞蹈,远处的山峰和大地在雪崩的冲击下颤抖不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震颤。震耳欲聋的轰鸣,吟唱着天地间最强大的交响曲。
那景象,宛如天地画卷。白色的雪花在风中飞舞,与天空中的云层交织在一起,充满了冷峻的壮观和悲壮的美感。
数日之后,整个世界才归于宁静。
时光如梭,眨眼间岁月经年……
昏黄大陆的东北区域,四处群山峻岭,水草丰茂,牛羊成群,飞禽走兽络绎不绝,资源异常丰富,诸方势力群雄逐鹿,竞相争夺。
于是乎,昏黄大陆的东北方连年征战,狼烟四起,枯骨遍野,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昏黄大陆东北边陲角落一域,有块平坦原野叫蟠溪泽,四围高山巍峨,又有一条大河傍山环绕原野而流,恰似一个巨大的斗被一条水龙蟠住,所以被唤作蟠溪泽。在蟠溪泽,有个村落蟠溪村。
虽然昏黄大陆东北方连年战火不绝,蟠溪泽却因状若巨斗,地势险恶,鲜为外界所知!蟠溪村坐落在蟠溪泽,千余年来竟然不曾为昏黄大陆的战火涉足,犹如世外桃源般,怡然自乐。
蟠溪村的族人过着恬静的日子,各种习俗也就辈辈沿袭了下来。过了年,就是正月十五,祖辈传下来的灯节就到了眼跟前。族里老老少少,都扎起了灯,各种宫灯、跑马灯、彩灯,还有就是放河的莲花灯。
蟠溪村里的妇人们,有的背着孩子,有的拎着小丫子,围着长桌就扎起了灯。剪绸布的,弄火烛的,连说带笑好不热闹。
女人一多就有八出戏,东家长李家短,说的也都跑不出村里这些事儿。一个头上戴着蜡染蓝布方帕子的大嫂,手上麻溜儿的裱糊着八叶莲花灯,嘴上也没闲着。
“哎!他李婶,你说那二柱两口子这都过多少年了,也不见青莲生个娃?”
“可不咋滴?荷花嫂子,别看青莲长的倒是风摆杨柳样儿的,瞅着怪可人,谁成想却是个不下蛋的鸡!啧啧啧……”
坐在长桌中间一个妇人,夸张地咂咂嘴,放下剪刀,抬起右手抹下额前掉下来的刘海儿,细长的眉梢忽闪着,瞟瞟左右,左手顺势不耐烦样儿地一拨在身畔站着的乖巧半大小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一丝喜色一闪而逝,被风散落的流云髻发丝扬了扬再落下。
“哈哈哈……”
坐得远些的妇人,不动声色地偷眼瞄瞄李婶那因为生娃而发福的腰际,相互递个眼色,呶呶嘴,心照不宣地笑得前仰后合。
“唉呀翠!你家娃拉啦!”人群里窜出一嗓子。
“这麻烦的娃,在家才刚拉过!”
“呼啦”几十双眼睛瞅向一处,一个手里拖着俩娃,背上还背着一个娃的三十出头的妇人脸一红,转身侧向身边一娃,抬手就朝着屁股打了下去。
“翠儿,你还是回吧!”李婶细长眉梢一挑,眼角余光瞅见远处走近的柱子娘子,顺手把身边乖不愣噔的娃推一把再拉回身边,朝向翠姑扯了嗓子接上话,“看你这肩背手拉的拎着俩娃,指定是帮不上多大忙!”
“看我这也帮不上一丁点儿忙,我就先回了。”翠姑听了这话赶紧连拉带拽的扯着俩娃,一脸的不好意思扮相显得拖泥带水,边紧走几步边说,“让大伙儿多受累啦!”
“走吧!走吧!这儿忙的开!”众人头都没抬,手不停闲地忙乎着,嘴里应着翠姑。
“唉!那俺先回啦!哎呀……”翠姑一边慌忙往家迈步,一边朝着众人应和,话没说完,冷不丁一头撞进一人怀里,惊得大呼一声。
“哎呀!”“哎呀!”
翠姑吃一惊,猛地一抬头,两声哎呀接着同时响起。
众人听到惊呼,停了手里的活计,异样地回头看过来。但见已走出老远,都已到了祠堂大门口的翠姑,用手捂着头顶,脸红的像只紫茄子。而族长也用手捂着鼻子,一脸愤霾瞪着翠姑。
原来,族长一路招呼众人前来帮忙扎灯,走到二柱家,见二柱娘子还猫家里呢,就给数落了几句。
二柱娘子青莲,按说也是勤快的女人,迟迟不想来扎灯,也是因为这些年一直没生养,不愿来人堆儿里晃眼,怕听到个啥自己脸皮薄下不了台。可族长来家里叫了,不来失了礼数。只得硬着头皮来了。
青莲跟了族长,一起赶了过来,走到祠堂大门口,俩人正说着话,一不留神,族长与忙乱回家的翠姑撞了满怀。族长被撞得正自懵懂,翠姑却又猛地抬头,赶巧又撞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