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水洒在窗前。容宜静静地坐在桌案旁,手中拿着针线,细致地刺绣。
她的目光专注而温柔,仿佛将所有的心事都融入了这细腻的针线之中。……
时间悄然流逝,容宜的眼神逐渐变得朦胧,但心里仍想尽快完工,用这方绣布做个香囊,没想到还是不受控制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绣绷上墨绿绸布的仙鹤纹样尚未完成,绣线散落在一旁。
烛火轻轻摇曳,映照着她淡雅的面容,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时有微风吹来轻轻拂动,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轩榥门突然被一双玉色的大手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江匀燮站在窗前,回眸看着容宜。
他似是刚洗漱完过来的,发尾还有些潮湿,眼颊透红,穿着简洁的素色暗竹纹常服,长身玉立。
他步伐轻盈地靠近沉睡中的人,低头目光如温暖柔和的春日微风般凝望着容宜。
她睡熟了,红唇自然的微张着,有些干涩。她在梦中无意识地伸出红润柔亮的舌尖舔了舔唇,使那饱满的唇瓣沾染了些水光,诱人采撷。
江匀燮终是没忍住,俯身……
容宜感觉到嘴巴上的微痒,清醒过来,鼻尖萦绕着兰草香气,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江匀燮那张放大的俊脸。
她呆愣了一下,江匀燮仿佛是偷吃被发现般,倏地站直身。
他的唇角勾了勾,轻笑道:“姐姐醒了?”
容宜赶忙起身,点点头,“嗯。”
背身将桌上的绣绷藏到身后。
江匀燮假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向床榻走去,他关窗时就看到了窗台上放着的香囊纸样,想起上次自己气容宜帮赵紫凝送荷包的事,不禁猜想容宜是否在偷偷做香囊给他?
“姐姐,被褥你换过了吗?”他望着床榻上的被褥有些嫌弃地问。这是冬雪睡过的房间。
容宜此时已将绣绷藏进了抽屉了,神色放松了些,轻声道:“换过了。”
冬雪走时将被自己的褥抱走了,好在柜子里还有新的。
“那就好。”江匀燮满意地在床边坐下,向容宜招手,眼里满是期待地示意她过来。
容宜犹犹豫豫地挪动着脚步,江匀燮失了耐性,突然迈步上前,迅速伸出双臂,将她紧紧地搂到身前。
容宜不禁发出一声惊呼,但很快就被江匀燮温暖的怀抱所淹没,他炙热的呼吸瞬间落到了她的耳旁,容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燮儿……我……我还没洗漱。”他不是爱干净吗?
“没关系,我洗过了。”他哑声呢喃。
“我……啊……”
他突然将容宜扑倒在床,一双手毫无预兆地解开了她的衣襟。
容宜慌乱地伸手拦住他,她不愿再跟他做这种事了,但也不敢直言拒绝,江匀燮生气的样子她是见过的,说不定只会更过分。
江匀燮却执意要脱她的衣服,但容宜不停拍打的手确实干扰到他的动作了,于是他用一只大掌裹住她的两只小手按在胸前。
容宜刚感受到他发烫的胸口,双唇就被重重地压住了。
“唔……”容宜被动地受着,又是难以呼吸……
容宜喘着气,胸脯上下起伏着。
江匀燮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注意,拿出袖笼里的药膏,用长指抹了一些到她的脖颈深处。
他那日是真的气极了,咬得重,如果不涂药定是要留疤了,虽然是他留下的,可是他也不希望别人看到这个疤揣测她。
容宜有些讶异江匀燮解衣服竟是为了给她上药,她有些潮湿的桃花眼微睁着,神色满是意外地望着他。
“这是白玉膏,姐姐每日睡前涂一涂,疤痕很快就会消失了。”江匀燮柔声道,见她怔怔地模样,忍不住俯首轻咬了一下那早已变得红润润的唇瓣。
“姐姐听明白了?”他面上带着轻微愠色问道。
容宜赶忙点点头。
江匀燮的眸光开始凝着……
许久,江匀燮伏在她的身前,一身薄汗,喘着粗气,与她十指相扣。虽然刚泄完火,但他心里仍是不满足,他凝望着她莹白的指尖,眸色黑暗。
但他不能强她,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他不想看她哭……
他缓缓起身,从掉落到床尾的衣袍里拿出了一个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白玉镯子,一言不发拉起容宜纤细的手,将那个白玉镯子套进了她纤细的手腕之中。
那镯子宛如有生命一般,完美地贴合着她的手腕,仿佛它本就属于那里,莹白的玉镯和晧腕相得益彰,美轮美奂。
容宜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和疑惑,但更多的还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她真希望江匀燮对她不那么好,这样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不在意他,可是他好像知道怎样惩罚她一样,偏要让她良心不安。
但容宜不知道江匀燮也有事瞒着她,他没有告诉容宜,大夫人说她不能再做他的通房了……他希望她越晚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