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禅师号玉通，多时不下竹林峰。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冯梦龙《喻世明言》。
……
一个手机常年静音，一个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没有电子设备的吵闹，没有刺眼阳光的叨扰，只有心爱之人的温度……
在这样的氛围中，许和温灵都睡到了自然醒。
“什么事情，能有学长温灵重要？”
由于前一天两人将近凌晨三点才睡，所以这时候时间已经是十二点。
醒来时，温灵整个人侧躺着，半弯曲着腿，靠在许的怀里。
发出一声“嗯哼e”后，她睁开了惺忪睡眼。
尽管温灵的动作已经十分轻柔，但人发现自己是侧躺着的时候，一般会后仰一下让自己身子变正，然后才缓缓起身。
所以，许感觉——谢谢，有被磕到。
但对待能包容自己的人，许是不会生气的，他会用更大的包容去对待对方。
他臀部后缩，右腿缓缓向前，给自己形成了一个保护地带。
“醒啦？”许瞅了一眼时间，“十二点了，要不要先起床洗漱一下，吃个饭？”
“嗯~”
如果只看字，会以为“嗯~”是“好，现在就起床洗漱干饭！”的意思。
但其实，它是一个时间非常长的“嗯~”。
前调是一声，一秒后变四声，在快降到最低点的时候声调明显起伏，最后彻底变成三声。
简而言之，这个“嗯~”等于“不想起”。
温灵还没从睡着的状态中完全挣脱，整个人比较迷茫，但没有人会不想要事后的温存，更没有人会不想要清晨的拥抱。
【清晨不是时间，而是感觉】。
医学上可能会这种感觉形容为：人体大量分泌多巴胺，从而引起的一种心理愉悦。
这种感觉作用在人体上有多美妙，因人而异，也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只能说，那是人半睡未睡，将醒未醒，爱人在身侧，肌肤两相贴，可以嗅到TA的气息，感受到TA的温暖的一种感觉。
许嵩歌里怎么唱的来着？
【……经历过的人会懂】。
因为这种感觉吧，只会在恋人之间才会有。
而众所周知，即使是21世纪的年轻恋人，也不代表两人之间有什么很深的感情。
反而很可能比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种相亲没见几面就结婚的两人，还要不如。
就像《心灵捕手》里罗宾·威廉姆斯跟马特·达蒙说的那样。
“如果我问你女人的事，你大可以向我如数家珍，但你没法说出在女人身边醒来时，那份内心的真正喜悦。”
这种喜悦，许有一点，但很难称得上强烈，如果对比的是座山雕的感觉的话……
嗯，上次感受还是在上一次。
只不过那次，躺在他身边的人是沈明月。
而温灵的喜悦程度，起码是他的五倍。
一是因为女生大多比男生感性，容易被“我爱你”这种鬼话欺骗。
二是，《喜报：她超爱！》。
此刻，她翻转了身子，一只腿搭在许的小腿上，一只手揽过许的手，让他抱着自己的肩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嗯，要抱抱~”。 这时候，温灵已经有九分醒。
你好，程先生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