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怔愣在地的珍珠,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桌案,“大胆!我说话你竟充耳不闻?”
“不,不!老夫人您不要听人挑唆而误会啊!奴婢整日伺候小姐,怎么有时间去在兰兮小姐的药中放东西?何况大厨房人那么多,奴婢要是有小动
作,怎么可能没人看见?”
老太爷将茶盏放下,“珍珠,我来问你,那羊蹄草,是你让小六子出去买的,可对?”
“是。”珍珠急忙低下头去。
“谁告诉你羊蹄草可治腹泻?”老太爷接着开口。
“这……”珍珠眼睛一转,若说是大夫,老太爷定然要问他哪个大夫给她看得诊,当初为什么不抓药……“是奴婢听说的偏方。”
老太爷并未再说什么,而是看向陆氏,“老大媳妇儿,你想如何处置?”
“只要我的兰兮好,一切但凭父亲做主。”陆氏站起来,福身道。
“今儿这事涉及大房和三房,你是长房嫡妻,兰兮又是苦主,你就在我和老夫人面前将这事儿处置了吧!”
陆氏看了看神色平静的老太爷和面带怒色的老夫人以及神色有些紧张的薛瑾姝,今日,她绝不让步!
“来人,把杜娘子拖到院中泼醒。”说完这句话,陆氏便对着老太爷和老夫人福身行礼,然后坐了下来。
杜娘子很快被拖了出去,冷水泼醒后,又被拖了进来。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和珍珠,以及坐在榻上的薛瑾姝,她一咬牙,绝对不能把儿子装进去。
“杜娘子,我问你,你为何让珍珠将羊蹄草放进大厨房。”陆氏淡然开口。
“珍珠是瑾姝小姐得用之人,小六子又在三房听用,她求到奴婢头上,奴婢怎么能不理。”杜娘子低声说道。
“你可见珍珠取用过羊蹄草?”陆氏一眼不错地盯着杜娘子。
“见过。”
“什么时候?”
“……”杜娘子抿了抿带血的唇。
“大胆,大伯娘问你话,你竟然敢不回答!我看你是要翻天啊!你如此没有规矩,说出去简直丢了我们薛府的脸,来人,掌嘴!”薛瑾姝袖
中的手紧握成拳,厉声呵斥。
“住手。”薛兰兮轻咳一声,拦住了要上前掌嘴的婆子。
她没有看向薛瑾姝,而是看向老太爷,“祖父,杜娘子若是再被掌嘴,可能就无法开口说话了。”
老太爷看了薛兰兮一眼,这才道,“我既然说交给老大媳妇儿,那就是她来处理,你们只需听大房地吩咐即可。”
薛瑾姝脸颊涨红,紧咬下唇。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也没有开口说话。
“珍珠何时取用的羊蹄草,杜娘子,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陆氏肃然说道。
“是在碧心给兰兮小姐熬药的时候。”
“你说谎!那个时候,正是我为瑾姝小姐取燕窝的时间,我怎么可能会去用羊蹄草!”珍珠说着,就要扑过去与杜娘子撕扯。
“拉住她,掌嘴十下!”薛兰兮淡定开口。
碧心走上去,扯住珍珠就开打。
珍珠霸道惯了,怎能任碧心如此猖狂,她一把拉住碧心的手,却未想到薛清宴走上去,照着她胸口就是一脚。
“这样的奴才,简直无法无天!老太爷的话你当耳旁风?一点规矩都没有!”薛清宴说完,掸掸衣袍,然后对着老太爷和老夫人躬身行礼,“孙儿莽撞,请祖父、祖母原谅,可这刁奴实在太可气了。”
“坐吧。”老太爷平静地开口。
薛兰兮像是没有看到老夫人、祁氏以及薛瑾姝难看的脸色一样,她淡淡开口,“碧心,继续。”
“啪啪啪”的声音,在房内回想,杜娘子舔了舔嘴唇,一股腥甜在她的唇间蔓延。
十下之后,碧心站回陆氏身边。
陆氏这才开口道,“珍珠,碧心昨日发现你站在兰兮的药壶前,关心你为何面色苍白,你对碧心说,你小日子来了,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