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高兴,笑成这样?”裴经推门而入。
裴浅酒笑容一僵:“哥哥,你怎么来了?蕙草,你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可千万别跟翻窗爬墙的晏君知撞上。
裴经道:“我刚到门外就听到你的笑声,干脆让她别通报了。”
“哥哥快坐。”裴浅酒给他倒茶。
裴经自然地坐下接过茶水:“阿爹让我多照看着你一点,你最近在忙的铺子的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裴世奇的原话是“如今你我父子已无兵权,闲暇正多,我便专心调查当年你娘的死因,你多照看一下阿酒”。
裴浅酒闻言,便道:“经营上的事有平叔管着,哥哥你要是有空,就多关注一下铺子的安全吧。但有生事之人,统统拿下扭送府衙。”
裴经道:“这对我来说实在易如反掌,阿酒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在铺子闹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哥哥千万不要大意。”裴浅酒叮嘱道。
裴经知道她心结所在,遂安抚道:“放心,我一定时时警觉,不重蹈前世覆辙。”
裴浅酒不禁放松一笑,之前她还有些怀疑裴经是为了安慰她,此时却真的相信裴经是信她前世之说的
。
“对了。”裴浅酒说起另外一事,“铺子那边,哥哥派些人手过去即可,我还有一件重要之事想请哥哥去做。”
“何事?”裴经问道。
“我举办这一次的棋赛除了给鹿鸣楼扬名之外,还要引出晏同归的第一谋士长孙迢。”裴浅酒丝毫不隐瞒他,“这长孙迢是个棋痴,可仅凭象棋是无法收服他的。”
“此人可是保皇党?”裴经问道。
“不,此人心中只有纵横术。”裴浅酒冷冷道,“与他而言,成王败寇,谁都可以是他的棋子。”
“看来是个冷血的疯子。”裴经道。
“也不对。”裴浅酒再次否定,“此人有一私生子,乃是他早年游历受伤为一村姑所救之后,二人互生情愫所生。只是他并不知村姑有孕,直至孩子出生六年之后,村姑病重将死给他老家去信,他回家看到信后才知此子存在。可惜,等他找到故地,此子已经不见了。往后十年,他一直在找此子。最后动用了晏同归最精锐的密卫,才找到了那孩子的尸骨。也是从那之后,此人才变得彻底冷血无情。”
裴经心中一动:“那如今村姑是死是活?”
裴浅酒笑道:“今年刚好是那
孩子出生的第六年,不过还未到村姑身死之月。哥哥,你速去河西得胜县寻此子。那村姑名应娘,给孩子起名盼郎。”
“好。”裴经不敢耽搁,“我这就去,阿酒你且等我,我一定给你把人找到。”
“哥哥一路小心。”裴浅酒道。
裴经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裴浅酒心中估算着路程:“哥哥快马加鞭,来回六天足矣,若是找人顺利的话,那么七天之内肯定能反回。”
棋赛并不会立即举行,总得先给远离京城的人赶来的时间,所以是定在十天之后。
但是这期间,江平等人却没闲着,一边扩招人手,一边开始经营生意。棋赛虽然没开始,但鹿鸣楼却一天比一天热闹,这么大的客流量不利用起来岂不是亏大了?因此,在棋赛之前,鹿鸣楼已经实现盈利了。
裴浅酒看过每天的流水,也不禁称赞道:“平叔不愧是江家的老人了,这经营能力果然强。”
“主子过誉了。”江平谦虚道。
而与此同时,晏君知则每天白天老老实实地去吏部当差,好处是能了解大小官员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