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婶婶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欺君么?”裴浅酒无辜道。
“你你你,你怎么还说啊?”冯氏气结。
“住口!”老太君呵斥道,“不孝的东西,给我跪下。”
裴浅酒再次跪下。
“你知错不知错?”老太君问道
。
“孙儿不知错在何处。”裴浅酒道。
老太君气了个倒仰:“好好好,老身今天就要叫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什么叫规矩!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裴浅酒便这么跪着。
冯氏和裴锦屏都看得极为得意,长房嫡女又如何?死了娘,父兄又都不在,还不是任她们磋磨?
不料就在这时,外面通报道:“齐王驾到。”
除了裴浅酒,屋内众人俱是一惊。
老太君慌忙起身,还没想起喊裴浅酒起来,晏君知就先迈步进来了。
齐王来了谁敢阻拦?外面统统跪了一地。
“这是怎么了?”晏君知面无表情地问道,“孤的王妃犯了什么错?”
“这,这……”老太君一时回答不上。
冯氏找补道:“殿下见谅,是早膳的时候三娘冲撞了祖母几句,这才被罚了下跪。”
她料定这个时候裴浅酒不可能拆穿她。
裴浅酒也的确不好说什么,便跪着不动。
晏君知便道:“这就是王妃你的不是了,虽说按身份,你比老太君高,可你到底是小辈,怎能不敬长辈呢?”
这话一出,老太君的脸色顿时精彩至极。这哪里是训裴浅酒?这分明是在打她耳光
!
冯氏心中也恨,于是开口找回场子:“殿下说的是,就拿我们四娘来说,便是准太子妃了,也没有说冲撞长辈的。”
晏君知心中冷哼一声,拿晏同归压他?很好,触他逆鳞了。
“如此说来,裴四娘子倒是尊老的典范,可孤怎么看见她在对姐姐受罚幸灾乐祸啊?”晏君知突然一改含蓄风格,直接发难道。
裴锦屏慌了:“没,没有的事!殿下冤枉我了。”
“你是说孤眼瞎?”晏君知反问道。
反正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裴锦屏都快被逼哭了,抓着冯氏的手直跺脚。
晏君知依旧不依不饶:“说啊,孤是不是瞎啊?”
“不,不是。”裴浅酒下意识地否定。
“既然孤没瞎,那么孤就是没有看错了。”晏君知冷冷道,“真是好一个尊老的裴四娘子,让孤大开眼界啊。”
裴锦屏丢脸,二房的庶子庶女倒是挺开心的,可见她人缘。
冯氏不断朝老太君使眼色,老太君不情愿道:“快起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老身我苛待孙女呢。”
裴浅酒道:“谢祖母。”
晏君知看向裴浅酒:“王妃你与孤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撑腰,可不是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