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了一会,晏君知忽然睁眼:“裴浅酒,你的心是铁做的么?”
裴浅酒心中一慌:“殿,殿下何以认为?”
过了许久,晏君知道:“算了,睡吧。”
裴浅酒惴惴不安地睡了过去,竟是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
晏君知侧身微微撑起上身,正想伸手安抚她,却听她口中呢喃:“哥哥,别去,别去!小心后面……”
晏君知皱眉,继续听下去。
“阿爹,别喝,别喝……晏同归,我要你死,我要你死!”裴浅酒挣扎起来。
晏君知终于伸出手轻轻拍她,裴浅酒被安抚了下来。
晏君知却睡不着了,他悄然起身来到了院中。寒风飒飒,月明星稀,无端多了几分萧瑟之意。
“裴浅酒啊裴浅酒,孤好像知道你的秘密了。”晏君知仰望星空,长叹一声。可是
这个猜测也太惊世骇俗了,可能么?
晏君知产生了自我怀疑。
他内力深厚,在院中站了一夜,也依旧精神抖擞不曾伤风。
今天裴浅酒依旧让将死你给他送了饭,可晏君知的心情却依旧沉重。
转眼到了启程的日子,晏君知深深看了裴浅酒一眼:“爱妃照顾好自己,孤先走了。”
“殿下是做大事的人,不必为我牵肠挂肚。”裴浅酒淡淡道。
“你啊。”晏君知难得没有计较,反而有些心疼,“罢了,孤走了。”
才走出院子,就见桃夭和桃华迎了过来:“殿下,让我们随行伺候吧。不然殿下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我们心疼。”
晏君知本来要呵斥她们,可转念一想。他不在府中,这两人仗着皇后的关系欺负王妃怎么办?于是改了主意:“那就跟上吧。”
“是!”两人兴奋不已。
裴浅酒疑为晏君知离开前的眼神惑了片刻,她有些看不懂他为什么会有心疼。但她很快敛起心神,吩咐裴云出发。
两人女扮男装悄悄离京。
“不必在意大军行程,直接南下。”裴浅酒吩咐道。
“主子可习惯骑马?”裴云有些担忧。
“无妨,若实在撑不住,我
会让你停下。”裴浅酒道。
于是裴云一勒缰绳,策马奔腾。
齐王府里,将死你都要急疯了。
“哎哟,这么大的事,蕙草姑娘你怎么也不跟咱家说一声啊?”将死你直跺脚,“要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哟!”
“主子不让说。”蕙草道。
将死你恨恨地指了指她:“咱家这就给殿下传信去。”
“唉,你别去了。主子的脚程肯定比大军快,你这个时候去传信,主子都到大军前面去了,就是殿下也拦不住。”蕙草道。
“那也得传呐!”将死你气结,“你在王妃面前那么得脸,怎么关键时候犯糊涂!”
晏君知得了信儿,也气笑了。想一起来说一声就是了,用得着悄悄跟着吗?都在乎他在乎成这样了,还嘴硬!
可他偏偏还不能表露什么,只能跟着大军一起南下。
却说裴浅酒和裴云两人快马加鞭,在第三天就赶到了江边。
“主子,你还好么?”裴云有些担忧。
“我没事。”裴浅酒说是这么说,但走路却有些瘸。
裴云皱眉:“一定是磨破皮了,主子你不是说受不住会让停么?什么事让你如此焦急?”
“的确有两件要紧事要办。”裴浅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