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万世荣华,简直是笑话。
皇室纷争,历来是你死我亡的战争,别说亲兄弟,就是父子,也常常兵戎相见。
“皇上若是不答应,老臣定会和其他诸王继续上疏!”
刘烁倒是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皇叔,意思是要逼宫么?这难道还不是逼着朕不顾兄弟之情么?”
刘衍突然提高声音,厉声质问。
刘烁的说法,那是要死争到底不可。
“陛下,老臣一片赤诚之心,其他侄王也是如此,不过是想让这景朝江山锦绣万年而已!欲加之罪,老臣万不敢当!”
刘烁站了起来,喘着粗气。
显然,逼宫这个罪名他可不愿承担。
“皇叔为了景朝江山,真是呕心沥血,不过朕并不打算改立储,皇叔就不必费心了!镇守好北方边境才是正事,若再有非分之想,莫怪朕不念叔侄之情!”
刘衍盯着刘烁的眼睛。
刘烁还没说话,刘衍又接着说道:“皇叔也当告诫意图改立储的诸位王爷,安分守己,朕能以仁德治国,也能以峻法安国!”
“陛下!宋王可是你的亲兄弟啊!江山到了宋王手里,既不负先皇遗言,又可保陛下德政永续,苍生之福啊!先皇当年遗言,你真的一点都不感念吗?还”
刘烁躲开刘衍咄咄逼人的眼光,依然苦口婆心,语气中也透露出失望。
“皇叔,可能你已经忘了,这景朝的开国皇帝是朕,先皇遗言,我时刻谨记,宋王不负我,我也不曾有负宋王!”
又提先皇,刘衍再不客气了。
“陛下,可太子真是不智,陛下何必一意孤行!”
“朕如今方四十,后宫众多,若太子真是无法启智,也会有其他子嗣继承大统!”
“陛下,老臣知道陛下盛年,若要有子嗣,也不致如今仅有太子一人,唉!”
刘烁没再说下去了。
刘衍眉头紧皱,不疾不徐地说道:“皇叔,你不会是连朕的后宫私事也要管吧!先皇当年可没有此等遗言!”
“陛下,老臣并无此意,但陛下去年危在旦夕,所幸皇天保佑,转危为安,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还是早做打算的好!若是陛下又有了子嗣,再改立也不迟!”
“皇叔,一国储君早张晚李,一国之君朝令夕改,岂不荒唐,让天下百姓耻笑?”
这真是想立宋王当皇帝想疯了!
“陛下,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啊!”
“朕意已决,多说无益,皇叔请回吧!北方冷,多注意身体!二十万大军可是等着皇叔回去调遣呢!”
刘衍下了逐客令。
“陛下言重,折煞老臣,二十万大军均受皇家恩典,非老臣私属,陛下若是不放心,老臣即刻便挂印归隐山林!”
“那倒不必!唯有皇叔镇守北方,我这个皇帝也才当得安心啊!”
刘衍冷冷地说道。
嘴上说得好听,只是那二十万大军早就尾大不掉,恐怕未必会听朝廷号令。
要是宋王铁了心想当这个皇帝,那二十万大军绝对就是最大的后盾。
这问题迟早要解决,但不是现在。
“唉!今日一见,你我叔侄更生嫌隙,但老臣确实是一片赤诚之心,望陛下体谅!”
刘衍没有说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刘烁长叹一口气,也不行礼,急匆匆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