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没想到郑航川竟这么直接。
“我想留下来。”
陈宝珠组织语言准备说服郑航川,谁知他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便抱着小石头继续往前走。
陈宝珠有些懵。
郑航川这是同意她留下?
犹豫了下,陈宝珠跟上去。
怀里的小鱼一直很安静,但当陈宝珠低头时,就能看到小鱼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特别软萌。陈宝珠忍不住回给她微笑。
这个世界本来已经很难了,乖乖的小孩子却让这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
两人回到郑航川家才发现门没关,门帘还被张婶拽掉在地,本就透风的仓房此刻寒凉刺骨,甚至比外面更多了两分阴冷。
陈宝珠摸了下炕,原本还有点温度的,现在冰凉。
“郑航川,有被子吗?给孩子铺一下。”
两个孩子饿坏了脾胃,身体肯定虚,不能受凉。
郑航川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很奇怪。不等陈宝珠多问,郑航川从炕柜中拿出一床新被子铺开。
高大的他干活竟意外地利索。
但把孩子放下前,郑航川还是问了一句。
“你确定让两个孩子睡这被子?”
陈宝珠早上还在说,她陪嫁的被子不许他和孩子们碰,晚点要拿回陈家。
“当然,有什么问题吗?”陈宝珠觉得他太啰嗦,干脆给小鱼脱掉鞋子塞到被窝里,转头就去挂门帘。
崭新的被子跟陈宝珠一样看起来鲜亮,都跟这个破旧的仓房格格不入。
早上迎亲的时候陈宝珠都还在闹,说她要去找心上人;说她这样漂亮的女人根本不是他一个泥腿子能觊觎的,光是靠近他,陈宝珠都觉得恶心!
可这样一个骄傲得像天鹅的女孩,此时却毫不嫌弃地抱着脏兮兮的小鱼,给两个孩子吃烧鸡,现在,更要将陪嫁的被子给孩子用。
郑航川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宝珠的背影,给小石头脱了鞋塞到被窝里,上前接过门帘。
“我来挂吧!”
陈宝珠有些不好意思。
她有原主的记忆,但知道跟实际操作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谢谢。”
这是郑航川第二次听陈宝珠说谢谢,却跟第一次听有截然不同感觉。
“不客气。”
把陈宝珠难倒的门帘到了郑航川手中却特别听话,两下挂好。
陈宝珠觉得都是身高的问题,不是她笨。
“我去烧炕。”
郑航川掀开门帘出去,陈宝珠见两个孩子乖乖的就跟了出去。
跟着郑航川,才看到在篱笆外有摆放得特别整齐的柴草垛,所有的木块都是一样长度,看起来就觉得很舒服。
再看郑航川身材高大,脊背挺直,有种说不出的凌厉劲儿。
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陈宝珠道:“郑航川,你当过兵吗?”
陈宝珠聘请过退伍军人,他们的站姿和走路的姿势就跟郑航川有些像。
挺拔如松,又很有力道感。
她觉得郑航川更强一些,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郑航川抬头看向陈宝珠,脸上没有表情,一双黑眸似要从陈宝珠身上看出什么似的。
陈宝珠不解地回看,丝毫没有回避。
郑航川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