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人们呼啦一下作鸟兽散开。
贺凛喊道:“等等,把秋水抬到紫厅阁去。”
家丁看了看陈麻子,又看了看眼神冰冷的贺凛,犹豫了一下。
沈一是沈府的嫡出小姐,得罪不起,心一横,两人迅速抬起秋水就往紫厅阁走。
贺凛随手一指,叫一个丫鬟去紫厅阁伺候秋水。那丫鬟吓得不敢多说,行了个礼就赶紧跟去。
安顿好秋水后,贺凛才慢慢转过头,看见陈麻子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眯起眼睛,闪过一丝危险。
陈麻子见沈一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忽略了心底的异样感,皮笑肉不笑地说:“奴才这是在帮大小姐教训手脚不干净的下人,替大小姐分忧呢。”他把尾音拉得长长的。
贺凛伸了伸手腕,活动了一下脚尖。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陈麻子被一脚踹到了墙上,堪堪地下,一口鲜血喷出来,五脏六腑疼得他缩成一团。
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还是那个身体柔弱的沈府大小姐吗?只见墙上印出了一个人形的凹痕,他们惊恐地看了沈一一眼。
陈麻子瞪着眼睛,不甘心地剜了他一眼。
还敢瞪?不服气是吧?“来人,给本小姐把他抓起带到前面来。”贺凛慢悠悠坐下椅子道。
家仆看到沈一的怪力,不敢多言,拖起陈麻子架到跟前。
贺凛冷声道:“你很不服气?”
陈麻子疼得直冒冷汗,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你……你不想活了。”
“看来你还不清楚状况,来人,给我掌嘴。”
家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这场景惊呆了。不过他们想到平时总被陈麻子欺负,犹豫了一下,就撸起袖子,狠狠地给了陈麻子两耳光。
陈麻子的脸被打得火辣辣地疼,本来就苍白的脸上,赫然印着红红的手掌印。这得使多大劲儿!
贺凛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他:“继续,别停,打到他知道错了为止。”
陈麻子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打,快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许氏风风火火地跑来,看倒在血泊中的陈麻子,差点惊得叫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还有没有天理啦,等我告诉老爷,看怎么收拾你们!”四周的人一听,吓得四散而逃。
“你……你……给我等着。”许氏气的话都说不清了。沈莺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差点晕过去。
陈麻子浅色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透,肿胀的脸根本看不出眼睛,那惨状简直难以形容。
许氏叫人抬起陈麻子,狠狠地瞪了贺凛一眼,然后快步离开。
现在不是和沈一硬碰硬的时候,她连陈麻子都敢踢,杀红了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其他两个院子正看着呢,要是两败俱伤,岂不是让别人坐收渔利。
贺凛冷笑一声,回到了紫厅阁。
贺凛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挑衅他。在这繁华的大隋,竟然有人敢无视律法,随意诬陷殴打他人!
沈宗去云城考察了,来回至少得半个月。许茹芸找不到人告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桌上的茶具就往地上砸。昂贵的茶具碎了一地,但也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她的眼睛像一条黏腻的毒蛇,死死地盯着紫厅阁。
她就不信搞不定沈一!
许氏只是想给沈一一点颜色看看,没想到沈一会来真的。那个弱不禁风的人,竟然把她哥哥踹出了内伤。大夫来看过,十天半月好不了,内伤得慢慢养。
……
皇宫里,沈一飞鸽传给贺凛。
她坐在板案前,案上摆放着叠叠累起的奏折。她把不重要的事情处理好后,其他决策事情问问贺凛为好。
仔细一想后,沈一招来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