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两人说道：“都是缘分。”
贺凛忍无可忍，冷嗤一声：“这猿粪给你要不要？”空空这老道，平时不靠谱就算了，说起话来模棱两可。
空空笑咪咪地看着两人：“一切自有定数。”
定数定数又是定数！贺凛气得不想说话：“少说屁话，有什么法子可解？”
“你现在可是为女子。”空空提醒贺凛不要说脏话。
贺凛冷笑着看着他：“女子，不能说话？”
空空：“……”
贺凛完全是和沈一相反的人，沈一把情绪都隐藏，今日直面贺凛毫不掩饰的表情，感觉一阵新奇。
真有人活得自在！
不知何时，门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滴，一眼望去。雨滴落在石板路上，溅起一地涟漪。伴随着落下的叶子打着转儿。
“你们看，这就是缘分。”空空指着门外的雨滴。
贺凛眉头紧蹙：“屁个缘分！这破天气。”
贺凛不喜雨天，潮湿不说，湿湿漉漉的去哪里都不方便。只是今日只觉心底安静不急不躁。可能是道观的缘故吧，贺凛这样想着。
空空望着门外缓缓道：“凡事因缘而生，因缘而灭。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沈一低头仔细琢磨着大师说的话，到底有没有法子解开？
贺凛眉头皱的更深，等到沈一在望去的时候，贺凛眉头舒展开来。沈一眼睛一亮，果真是真命天子，悟性就是比一般人高！
贺凛：“少放屁，说人话。”
沈一：“……”
即使被枪声空空也不脑，笑了笑：“接受现实，直面一切。”
贺凛怒视着他：“你也没办法？”
空空摊摊手，耸肩道：“都是缘分。”
“见鬼的缘分。”贺凛只差眼底喷出火。找法子没找到，听了一通屁话，白白忙活爬了石梯。
沈一有些气馁。大师都没办法解决，看样子计划泡汤了。
空空引引着两人坐下。沈一心想着就当走走散散心，风景倒是不错，比起皇宫的奢华肃静，这里更能驱散疲惫。
想着想着，心情竟愉悦起来。
贺凛臭着一张脸，眉头蹙的能夹死一只蚊子。空空看了看贺凛说道：“你要少生气。”
生气？贺凛单手支着下巴，凉凉地看着他：“要你有何用。”
“你看，旁边这位姑娘，面对问题的时候，想得比你开。”
沈一吃着糕点。御膳房的每个都合她胃口。爬了石梯，看到道童端进的糕点，忍不住尝了下，味道竟然不比御膳房差！
两人齐刷刷的看着沈一，沈一才不好意思的停下动作，拍了拍手，盯两人笑了笑。
沈一一度觉得空空有几分钟仙风道骨的意境在，直到空空追着贺凛要香火钱，她收回刚刚的想法！
贺凛被问的不耐烦，直接说下次补齐，这次没准备好。要说这道观算是在京都闻名，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人群众多，香火应该不会少。
雨越下越大的趋势，看样子一时半会回不去了。贺凛盯着屋外越发大的雨，烦躁的绕着来回踱步，手负在背上。
空空盯着执着于绕圈圈的：贺凛，对着沈一：“你看看你，性子还是一样的急躁。”
贺凛停下脚步，眉头紧蹙：“性子急怎么了？”
急？空空思索半晌道：“急火攻心。”
“你看看看旁边这位姑娘，多淡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