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其实并不愿意听孔颖达这个老梆子说话,但不听还又不行。
“什么证据?”他有些无精打采的问道。
和房遗爱差不多,他现在更为关心的是,这件事谁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他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李世民一度将希望寄托在房遗爱的身上,希望借助他那超强的预事手段,甄别出这只藏在人群之中真正的鬼,但令李世民有些失望的是,往常遇到个事儿心里就叭叭个不停的房遗爱,今天居然直接偃旗息鼓了。
这让李世民不得不产生一种强烈的怀疑,难道此事当真跟房遗爱有关?!
这样的一个怀疑,对李世民而言是有些艰难的。
这可是在他的心中,已几乎完全认定的扶唐天将。
重重迹象都在表明着房遗爱的本事,全不似假的。
心中七上八下的想了一会儿,李世民绷着脸看向了孔颖达,“你倒是说啊?”
孔颖达:……
“圣上,臣已经说完了。”孔颖达有些尴尬。
李世民茫然的看着,“你什么时候说完的?朕为何完全没有听到?重说。”
孔颖达跟被踢上天的皮球似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回圣上,房遗爱行谋逆之事,其实有一个非常明显的把柄。”孔颖达酝酿了一下措辞,再度沉声说道,“房遗爱原本拒不入席,只因太子殿下尊师重道,执意要房遗爱列席就坐,他这才勉为其难的入座。”
“而若事情如房遗爱原本所计划的一般,他不入席,岂不是一切就都合理了。”
李世民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房遗爱,你可有何辩解的?”李世民问道。
“父皇恕罪,儿臣以为孔大人在撒谎,这番话也是无稽之谈。”在房遗爱说话之前,李承乾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殿下莫要被奸人蛊惑!”孔颖达喊道。
“你可从未说过孤是一个尊师重道之人,
反而在你的眼里,孤应该是那种扶不上墙的烂泥,和刘禅是一路货色。”李承乾轻哼一声说道,“孔大人,这是你为数不多的一次陈赞孤。”
“不,这好像其实是第一次!”
孔颖达强行解释道:“臣虽未称赞,但臣心中认可殿下的做法。”
“但你还是在撒谎,在无故攀咬。”李承乾全然不买孔颖达的帐,冷着脸说道:“高阳公主与孤自幼情感笃厚,对于下嫁房遗爱她本是不太情愿的,怎么可能会在成婚之前就做出那种事情?”
“孔大人身为圣贤之后,张口却是捕风捉影,将臆测之事当做事实,这难道便是我大唐的大儒之风?”
李承乾一番说的斩钉截铁,直说的孔颖达瞠目结舌,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憋了许久,他才从口中憋出一句愤怒的质问,“殿下何故袒护小人?”
“小人?”李承乾冷笑了一声,“孔大人饱读诗难道就是如此认为小人的?房遗爱虽行事跳脱不羁,也确实做过的不少的混账事,但这样难道就能算是小人了吗?”
“那么孤请教孔大人,身为圣贤之后,饱览经史,腹有诗的大儒,却捕风捉影戕害同僚,这应当算是什么人?”
孔颖达眼前一黑,差点当场一个跟头翻过去。
“房遗爱,你——祸国殃民,误我大唐啊!”孔颖达被气的面色发白,手指哆嗦着指着房遗爱,缓缓靠在了椅子上,一副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
房遗爱:?
又踏马关我什么事?
这一次突然间被点到,还真把房遗爱弄了个措手不及。
“孔大人,你既然要冤枉我好歹安一些差不多点的罪名,我又不是武……又不是个女人,怎么还祸国殃民了。”房遗爱骂骂咧咧说道。
他可以理解这老梆子对曾经那个自己的仇视。
但他绝对不能原谅这老东西对自己的污蔑。
等有空了的,必须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