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暗夜杀手
夜渐渐黑了,街上也几乎看不到什么人。一大片乌云将明月遮挡在后面,四周又黑又静,连不知名的小虫也识趣的闭上了嘴。这里太静了,好像没有生命一样。
萧平浪仰面躺在**,双手合拢枕在头下,两眼却是来回转着。
林猴儿依旧打着鼾,真不知道这家伙上辈子是不是猪,这么能睡。
萧平浪现在有些心烦,当然这是为他所遇上的事感到心烦。他半躺起身体瞅了林猴儿一眼,见他睡得挺熟,就没有叫醒他。
他起身来到窗外,发现除过他们的房间,其他屋子里已经没有了灯光,他抬眼看了一眼黑黑的天空喃喃道:“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他熄了灯,整个同福客栈黑成一片,静的如同窒息一样。
远处有七个黑衣人,他们见同福客栈没有了灯光,便靠近了同福客栈。
“大哥,都睡下了。”
这七个人都是蒙着面的,一身夜行衣,手里都拿着一柄宝剑,很显然,这七个人都是杀手,选择这个时间段来杀萧平浪,可见背后的人与萧平浪有着深仇大恨。
“里面住着南岳派与燕山派,我们不可强攻,找到萧平浪的房间,速战速决,留下五人,若是刺杀失败,你们行诈兵之计,扰乱两大门派的视线,”为首的黑衣人指示着。
其余六人听到命令点了点头。
那人叫了声:“老二,你和我进去。”
两个人很巧妙的翻进了院墙,直朝萧平浪的方间飞去,看来这群人早已做好了周全部署,否则不可能打探的这么清楚。
两个人上了楼梯,为了使楼梯不发出声响,他们舍弃了楼梯,直接沿着大堂里的柱子飞了上去。
到了萧平浪的房间,老大便掏出一块竹管,捅破窗纸,向里面吹出了一股迷烟。
两人约摸等了不到半刻钟,轻轻推开木门悄悄走了进去。
两人走到萧平浪的床前,丝毫不犹豫,拔出剑就是一通乱刺,直刺的棉絮狂舞,下手之狠,可见一斑。
但很快两人便觉察出不对劲来。
突兀一声拔剑声,背后闪出一柄带着寒光的铁剑。萧平浪以极快的剑法直朝两人脑后刺过来。
两人转身摆剑,挡住了萧平浪的剑。萧平浪冷笑一声,只见他倒转剑刃,那剑从两人剑中来回游走,倏忽来到两人面前,“咔嚓”一声,老二的左臂从根砍断,顿时血流三千,喷涌而出。
老二“啊”的一声哀鸣,虽说房间内光线极暗,但仍旧能从他的唉嚎中感受到他此刻的绝望。
萧平浪可管不了这么多,既然你想让我死,那我就让你先见阎王。
老大见大势不妙,一把抓住老二,扔下一个磷丸,闪过一道强光,这两人就已消失不见。
萧平浪当机立断,从窗户跳下去,落到院中,守住唯一的出口。
客栈顿时热闹起来,刚才的动静可不少,即使是猪也得醒来,当然除过林猴儿。这家伙已经不能用猪来形容他了。
燕山派弟子稀稀疏疏从房间里跑出来,南岳派稍晚一点,毕竟都是尼姑,不像燕山派弟子,有些可以光着膀子出来。
这些人立刻在四周搜查,虚无空拿着剑飞到院中,和萧平浪站在一起。
一干人还在寻找着,突然一大片磷丸从空而落,虽说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但强烈的磷光让这些门派弟子暂时看不清东西,就好似乱打乱撞的苍蝇,四处躲着,毫无章法。
虚无空暂时也失去了视力。
倒不是说两大剑派的弟子有多差劲,而是人家早有部署,打了你个措手不及,一时慌乱也是难免的。
萧平浪用袖子遮着眼,所受的影响不大。他在慌乱之中依稀看见有七个黑衣人向北逃窜,他顾不上一众师兄弟,拿着剑就追了上去。
月亮也从云后闪了出来,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凭空不见,它就那么静静的散发着幽幽的月光,对着一切都视而不见。
“没了踪影?”萧平浪心里很是疑惑,按道理来讲,他们受了伤没理由这么快,肯定是藏起来了。
萧平浪微微一笑,“今日不把你们诛杀于此,我就不姓萧,”他借着月光,很明显看到地上有一道血迹,这血迹刚开始是向北的,最后却向西折去。
西边是一处茂密的竹林,个个挺拔俊俏,像一个个威武的士兵,在这月色的衬托下,斜影斑驳,交错杂行,倒显得有三分吓人。
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风,吹的竹子乱晃,发出“嘶嘶”的声音,加之影子来回晃着,倒还真有几分死亡前的预兆。
萧平浪踏步走进了竹林,他四处张望,耳朵也在听着四周的动静,敌暗我明,这种情况下还是得万般小心。
走到竹林深处,萧平浪停下了脚步,此刻他的面前是一处足够打斗的空地,就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既然要在这个地方决生死,那就战吧!
“阁下诱我至此,何不现身,”萧平浪突然放声大叫,语气中夹杂着坚毅与果敢,既然到了这种地步,不如让他们现身。
“哈哈哈哈哈,”得意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到处都是回音。
“你可真傻,非要来送命,”七个黑衣人出现在萧平浪的四周,将他围了起来。
他们确有诱敌之意,否则又怎么会留下血迹让萧平浪追来。
萧平浪早已看出来,既然他敢来就有他的底气,:“我与各位无冤无仇,各位又为何取我性命。”
为首的黑衣人拉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张刀疤脸,那刀疤从额头生生拉至下颚,很是吓人,满脸的杀伐戾气,看来过得是刀尖舔血的日子。
“我们杀剑七子向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也是你运气不好,得罪了人,这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若是就此收手,大家个相安无事,我不想杀你们,如何?”萧平浪一开口就惹的黑衣人狂笑不已,这也许是他们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