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国,家有十亩地的百姓,交完赋税,年收入十枚银币左右。
远不如当兵划算,没有赋税,年收入三十枚银币。
在这里不难看出,风国重兵轻农。
风国王位之争,二王子玄璟胜出,储君玄陵兵败身亡,其麾下败逃,仍有残余。
风国皇宫大殿,此时的风王正在御房用早膳。
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
身背弑父杀兄,让他名誉扫地。为了挽回声誉,风王恪守王道,勤勉于政。
批阅奏章,彻夜难眠。
厚厚的奏折堆放起来足有一丈高,导致他一宿没睡。
“叛贼可恶,竟敢营私结党,做起流寇来,寡人定要将你们全部诛灭。”
“又是叛贼,看来老大死了还不让我好过,非要逼我赶尽杀绝吗?”
挥掌拍在桌上,风王有些恼怒。
试问看了一晚上奏折,三分之一都是讲叛贼的,如何能让他不气。
“不吃了,不吃了,气死寡人了。这些个行省的提督,总督都是废物吗?老大死后,流亡的部下不过数万人马,竟然屡屡剿灭不尽,还让他们做起流寇来,真是一群废物。”
越想越气的风王提笔拟旨,既然废物不中用不如全部革职查办。
笔尖在纸上快速飞舞,下定决心的风王落笔言辞犀利,惩罚毫不手软。
“王上,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望着震怒的风王,陪着伺候了一宿的葛荒欲言又止道。
明知风王在气头上,葛荒却不得不提醒。
新王初政,本应大赦天下,就因为剿匪失利,革职查办那么多人过于草率了,不像是明君的样子,倒像是气急败坏的样子。
斜睨一眼,在风王地蔑视下,葛荒到嘴的劝言只能憋在肚子里了。
而就在此时,门外站岗的侍官喊到:“国相与大将军驾到。”
原来是翁知随同阮越一起前来觐见。
放下手中的笔,风王有些急切兴奋道:“快,快快有请。”
对于风王来说,目前整个风国唯有二人是最让他放心的人。
“臣等拜见王上。”
挥手免去二人的礼数,风王兴致勃勃地看着二人,而后抬手示意赐坐。领会的葛荒迅速搬了两个蒲团,见状,二人放开架子毫不忌讳地坐下。
从身形来看,阮越较为粗壮,身高马大,双目凌厉,有不怒而威之感;翁知则年老许多,身型中等,双鬓霜发,留有银色长须。
“还是阮将军先说吧。”
似乎看出了风王的疑惑,翁知示意阮越道。
看来还真是有事!
靠着龙椅,风王用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膝盖,暗忖会是什么事?
“王上,微臣听说叛贼作乱,想请命平乱。”
望着风王古井无波的样子,阮越直接开口道。一旁侧听的葛荒倒是眉头一皱。
没有急着回话的风王,忽而嘴角上扬,酝酿少许,转而对翁知道:“老师认为如何?”
原本低头不语的翁知倒是一愣,此事完全由阮越提起,他原本另有他事,觉得阮越可能所提之事较大,所以才礼让,事前他并不知晓。
“敢问将军可有把握?”
莫名其妙接球的翁知转而又将球踢了回去,关于军务他不想参与。
“王上,末将认为军情无儿戏,区区数万残留败将,我若统兵出征,只需五万精锐,月余便可让他们溃不成军。”
双手扶膝,阮越身子略微前倾,仿佛在向风王确定一般。他敢如此断言,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