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郡兵防营,这里驻守了一千官兵,目前的领头是提督,也是一位残缺之人。
宗师级别,名叫鲁横,早年剿匪失利,断送了一条手臂。
他的上级正是南魔省总督金农。
由于失职,断送的手臂只能自掏腰包修复,面对天价医疗费用,最终选择放弃。
失去胳膊的鲁横性情大变,再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活像个混吃等死的庸人。
此时的兵营整装待发,几百人浩浩****奔向城南客栈。
原由是晏一刀拿出了兵符,拥有调令这群人的权力。
可惜的是,此刻的晏一刀一脸寒霜。眼前的这一千多官兵,哪里是什么精兵良将,分明是老弱病残,光是少胳膊断腿的就有一百多人。
真正能够调用的也就几百人。
拳头紧握,晏一刀眼角抖动,摸了摸自己的佩刀,他敢断言,给他一个时辰,他能将这些老弱病残屠戮干净。
“晏大人,不知发生何事?”驱马缓慢上前,鲁横身下的老马也没了往日的冲劲。
从晏一刀眼里可以看出,面对满脸胡渣,身负锈迹战甲的鲁横,晏一刀有种不想搭理他的神态。
“城南有人报案,楚亥殿下遇刺,我怀疑是暗月所为,所以调令尔等全城缉拿可疑人员。”
扫了一眼鲁横,晏一刀已经知道结果如何。这群人连自己都敌不过,指望他们缉拿暗月,都不够塞牙缝。
倒是楚亥遇袭,他立马想到了暗月。从京城到开阳郡他可是一路目睹。
令他狐疑的是,暗月一直未对晏家下手,这让他庆幸的同时又是深深的担忧。
毕竟他儿子可是亲手杀了大王子玄陵,那可是暗月守护的对象。
楚亥的死让晏一刀兴奋了一下,本想着等自己抽出手来,再找机会弄死楚亥,弄死这个敢打自己女儿算盘的人,没想到老天有眼。
“晏大人,暗月可是风国历代君王的直系部下,要不您通知一下金农大人吧,刺杀殿下,这么大的事可是朝野震惊啊。”勒马止步,鲁横很有自知之明道。
晏一刀:“现在只是怀疑暗月,目前我们要做的是保护好案发现场,其他的我自有打算。”
抽马离去,晏一刀不想多言。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外人。
望着一马当先的晏一刀,鲁横鼓腮着脸,慌忙跟上。
……
风国京城御房。
此时的风王身穿龙袍,已经多日未眠了。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憔悴,眼里布满了血丝。
每日借酒消愁,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
东防传来消息,蛮国武国联合喊话,说风国新王名不正言不顺,导致国内叛贼横生,民不聊生,若不割地求和,他们便发起进攻,并公开声援北禹省鸿睿为摄政王,并让玄陵的幼子玄殇为风国新王。
为了迎合蛮国武国,鸿睿占领北禹省后,不断将在风国掌握的情报输送给蛮国联军。
例如东防边境的突围点,粮仓存放处,饮用水的源头,还有朝廷大臣之间的矛盾。
就连风王与东方边境异姓王赵之牧的矛盾也一并告知。
在蛮国联军的攻心下,不断传言风国大统领阮越有取代赵之牧的野心,这让赵之牧的直系部下大骂风王无情,更有将领直接包围了阮越的军帐。
为了保护阮越的安全,七星宫长老殷午来只能寸步不离。结果蛮国联军趁机派出大量修士突袭城防薄弱点,一举让部分死士钻了空子,进城以后直奔粮仓放火,虽说没有成功也还是把赵之牧吓了一身冷汗。
最气愤的是,蛮国联军竟然找到了供水源头,一座利用人工,利用修士深挖的小湖泊,里面被丢了大量的毒药。
一种由蛮国炼金师炼制的毒丸,一颗足以污染一座池塘。
目测这个湖泊至少被丢了上千颗毒丸。
若不是有士兵毒发身亡,赵之牧根本想不到会有这种歹毒的事情发生。
好在毒丸不是永久施放毒性,时间一久,经过雨水冲刷,靠湖泊自愈能力,不到一年半载就能恢复。
可是眼下城防的水源早已切断,只剩下十几口老井供应着好几十万兵马的饮用水问题,照这样下去,杯水车薪。
现在的赵之牧只能寄托己方的炼金师对症下药,成功研制出解药,缓解饮用水的毒性。
“该死的鸿睿狗贼,卖国求荣,寡人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马上替寡人传令,阮越将军欲替代异姓王乃子虚乌有之事,此乃敌军攻心之计,万望赵王叔切勿相信。来人,把寡人的琼月神剑取来,此乃风国历代君王所佩,堪比免死金牌,万请赵王叔收下。”
此时的玄璟略显苍老,自他继任以来,风国屡屡不顺,眼下只能哄住赵之牧,他也知道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
为了保住东防边境,只能将阮越调走了。
“传令给七星宫,就说东防边境需要大量修士,让他们务必马上驰援,绝不能因小失大。”
风王如此强调,也是担忧七星宫害怕损失,有所藏掖。
得到命令的葛荒迅速离去,东防边境屹立多年,早已修筑的宛如磐石,想要攻破边防,说白了还是靠修士之间的战斗。
“割地求和,蛮国武国你们也不怕吃坏了肚子,我玄璟在位一天,绝不妥协,绝不。”
一拳击打在桌上,风王双目暴睁,狰狞的面孔下,是不甘心,是无穷的斗志。
“来人,传寡人手谕,命令各省各郡加快征税速度,寡人要建军亲征鸿睿叛贼。”
单手拖曳龙袍,风王显得决心十足,论战争经历,自幼混迹兵营磨炼的玄璟,风国历代君王没有一个比他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