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
姜澜神色自若,一把抓握住那穿着绣龙描凤绣鞋的纤纤小脚,然后在夏皇的挣扎中,不慌不忙将之脱掉,顿时一只包裹在纯白鲛绡罗袜中的纤巧妙曼玉足,出现在他面前。
夏皇早知这家伙胆大,可没想到他大白天这么欺负自己,这可不是在寝宫,而是主殿后面的偏殿,如今朝中群臣都还在那一边。
“姜澜……”她语气软了下来,开始服软。
“你我成亲多日,一直没有圆房,以后这浩荡大夏江山,由谁来继承?”姜澜发问。
“……”夏皇顿时一滞,然后还真有些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结果突然发现脚心一凉,罗袜被姜澜一把给扯了下来,她脸色霎时如烟霞一般绯红,伸脚揣他,想要挣脱,然后却发现身上不知为何使不上劲。
“姜澜,朕错了……”
姜澜倒是乐了,如此强势霸道的她,倒还有今天。
他看着那珠圆玉润、纤巧白皙的如玉脚趾,生出不少恶趣味,掌中顿时多出了一根不知名灵禽的真羽。
很快,夏皇便惊呼起来,玉容染霞,痒得恨不得伸手挠他。
每次这个时候,姜澜总会觉得姜如仙碍事。
……
“崇安郡王府被监天司的人给围住了,朝中诸多大臣,也被困于殿内,无法脱身。”
“看来是出现大问题了。”
宗人府议事大殿中,数名皇室老祖和皇室齐聚于此,商议着事情。
所有人脸上都是阴云密布,当日跟随在崇安郡王身边的皇叔夏古恒,更是脸色发白。
“我察觉不对劲,第一时间离开皇宫,但玄鳌老祖慢了半步,估计已经出事了。”他还有些后怕。
“玄鳌老祖乃是渡过了五次天劫的至强大能,应该没那么容易出事,而且相国府莫非如此大胆,要和护龙山撕破脸?”其余几位皇叔,还心存侥幸,觉得此事可能不大。
夏古恒脸色苍白道,“姜临天的实力,恐怕更进一步了,我逃离皇宫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玄鳌皇祖在他手中,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听到这话,殿内的气氛越发沉重起来。
“崇安郡王府上,还有不少来自于东原州其余道统圣地的门客,眼下他勾结东原州的罪名,已经洗不清了。”
“相国府这是执意不让东原州的道统圣地扎根入驻中天州,迟早会惹出天大祸端的。”很多人面露不安,很是惴惴。
“相国府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护龙山的命令,也敢违抗,和护龙山对着来,等护龙山几位老祖出世,定然第一时间清算相国府。”
殿内的唯一一个年轻人夏昊,脸色阴沉,转动着手中的白玉麒麟扳指。
他此次下山的护道者那名皇祖夏玄鳌,为了配合崇安郡王逼宫弹劾夏皇,随其进宫,在暗中保护其安危,顺便等关键时候现身,主持大局。
可谁知道,相国府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当着群臣的面,将之拿下,并将之安上东原州望月古派刺客的名头。
眼下,他已经将消息传回了护龙山,只是那边迟迟没有回应。
宗人府内的一众皇亲国戚,对此也惴惴不安,相国府连护龙山都不放在眼中,那又岂会在意宗人府?
“为今之计,还是先想办法离开帝都,回护龙山避避风头。”
“以夏君溪的秉性,肯定也不会打算放过我们。”几位皇叔对视着,已经有了惧意。
夏昊大手一挥,冷哼道,“相国府逆行倒施,迟早会惹来众怒,这个时候还怕他们作甚?你等实在是窝囊,东原州各大圣地道统,又岂会让自己弟子,被监天司的人捉走,你们这个时候,不联络他们,一起施压,在这里惴惴不安,引颈受戮,和等死又何区别?”
被他如此训斥,殿内的众人面色都是一阵青白。
“不知夏昊公子,有何高见?”
夏古恒急忙问道,在他看来,夏昊毕竟是自护龙山中出来的,又自称未来天帝,手段和见识定然不凡,或许此时会有破局之法。
“崇安郡王之子,崇修缘求见。”
这时,殿外突然有急忙忙的禀报声传来。
“崇修缘,他怎么还逃出来了?”
正在商议交谈的几人都是一惊,夏昊更是眼眸一眯,看向殿外。
很快,崇修缘一脸苍白地小跑而来,一来便跪倒在地上,涕泗横流道,“还求诸位皇叔给我父做主。那夏皇不讲情面,连护龙令都对她无效,父亲以勾结血仙教、伪造护龙令为罪,被监天司的人给带走了。”
“我趁着朝中混乱,以当初父亲留给我的保命玉符,化作遁光逃走,这才幸免于难。”
“如今宫中,所有大臣都被囚禁在那里,监天司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要找出东原州各方道统圣地藏匿的据点,如今只有各位皇叔出面,才能挽回局面……”
“夏皇铁了心和相国府站在一起,我等此时出面也无济于事,没人是姜临天的对手,除非护龙山辈分最高的几位皇祖出面才行。”
听到崇修缘这番哭诉,殿内众人心中一沉,脸上更是愁云惨淡。
夏昊同样脸色阴沉难看下来,不断地转动着手中的白玉麒麟扳指。
轰隆!!!
这时,一声剧震的声音,陡然自宗人府外传来,殿内正在商议事情的众多皇叔宗老,面色都是豁然一变。
其余高山古岳中的石室洞府里,不少在宗人府内修行的修士也被惊动。
一队队身着金甲、手持长枪的骑士,如洪流一样出现在了宗人府外,将方圆千里尽数包围。
天穹之上,有战车隆隆,战旗飘摇,监天司的数位统领出现在那里,身着甲胄,腰挎天刀,绽放神霞,睥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