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李可可回过神来,扯着我赶紧坐在了床上,又压低声音问,“阿月,你该不会吸那种东西吧?”
我的魂儿久久不能归位,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审视眼前的现状。
一睁眼过去了三个月,打电话回去外公又说我这三个月在家都好好的。
三个月的记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现在胳膊上又出现在了这么多红色血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这三个月我根本就没有在家,高考也不是我去的。
我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受着一些非人的折磨,到最后把我放出来的时候又抹去了我那三个月的记忆?
是墨淮卿,肯定是墨淮卿干的!
“你说话啊!阿月,你要是吸那种东西的话真的不行的,那会要了你的命啊!”
反应过来之后我咽了咽口水,赶紧对李可可摇头,“没,我不碰那种东西!”
“那就好!”李可可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可你胳膊上这……”
我没功夫跟李可可分析我胳膊上是什么,只是一把抓住她,紧张兮兮问,“可可,你知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尽快见到墨淮卿?”
李可可嘴角抽了抽,“阿月,你真的没事吧?墨老师他结婚了,据说妻子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大,他肯定不会在学校出轨的,你就别……”
“不,我不是那种意思,我找他有事,有急事!”
“你别开玩笑了,墨老师刚来学校,你又不认识他,能找他有什么事?”李可可半开玩笑。
我则是抓她的胳膊抓得更紧了,“我问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才能尽快见到墨淮卿?”
李可可被我吓坏了,眼睛瞬间红了起来,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外聘老师们住的宿舍楼后面就是咱们大学的废弃鬼楼,据说里面闹鬼,所以后面没人看着,也没有女生敢从那后面翻墙进,你要是不怕的话……”
我不怕!
还有什么是比墨淮卿更可怕的吗?
我松开李可可,根本来不及换衣服,就跌跌撞撞地就朝着宿舍外面跑。
李可可在我身后嘀咕了一句,“怎么和我同宿舍的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现在天都黑了,得知我要出去,宿管阿姨冷着一张脸警告我,要是超过八点没回来,那我就只能睡在外面了!
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一心只想弄清楚墨淮卿的事。
尤其是在看到胳膊上的这些红色血孔之后,我更加笃定。
如果今天见不到这个外聘老师,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那个诡异男人的话,我想我这一夜都不可能睡着。
我不管不顾地跑出来时,宿管阿姨还在身后愤愤地骂了两句,大致意思就是现在的女大学生都太不检点了。
我无心理会与争论,一股脑地跑到了教师宿舍楼后面的那幢废弃教学楼下。
这里的传闻我在高中时就听过,据说新南大学死过一个割腕的女学生,从那以后这里就闹鬼了,学生们越传越玄乎,也严重地影响到了学校的正常运行,所以校方就在离这不远处建了一幢新的教学楼,搬过去之后学生们就再也没有闹腾过。
而这幢废弃的教学楼一直以来也没拆,平时更是没人敢靠近。
说实话,刚刚跑出来时我还觉得没什么比现在弄清楚墨淮卿身份这件事更重要,但现在我站在这阴森森的铁门外,两条腿还是忍不住颤抖。
一颗心跳得飞快,仿佛我一张嘴就可以随时吐出来。
一阵风吹来,周围的温度更是骤降,像一秒入冬。
借着清冷的月光,我朝着废弃的院子看了一眼,到处都是杂草,只有一条相当窄的小路。
我要穿过这条路,绕到楼后面才能有机会爬上教师宿舍楼的墙。
“吱呀——”
门前的破旧铁门突然被风吹开,我竟也鬼使神差地迈出去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