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慎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又想到了方才失神时的那种奇妙状态,引导气机一探,这才发现体内的经脉竟莫名其妙的又贯通了六条!
八脉奇经中的任、督、冲、带、阳维、阴维、阴跷、阳跷八脉竟全部贯通了!
‘就走个神的功夫,莫名其妙的就迈入一境三重的门槛了!?’
刘慎神色很是惊异,虽不解其故,但也知道此番机缘定与方才的心神恍惚的状态有关…
想到眼前就有位老修行在,他觍着脸问道:“老爷子您见多识广,我方才那是怎么了?怎地回过神来,体内经脉不知不觉又贯通了几条?”
宋员外瞥了他一眼,也知道他刚习武不久,便解释道:“习武之人顿悟过后修为都会有些精进。”
“顿悟?”
刘慎听到这新奇的名词也是有些失神,嘀咕道:“那我时常顿悟一下,修为岂不很快就涨上去了?”
“你小子莫不是做梦还没醒?”
宋员外轻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顿悟这等玄妙的状态对于习武之人而言乃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需得天时、地利、人和、外加些运道,又岂是你说顿悟就能顿悟的?”
“那晚辈这是讨了巧?”
刘慎闻言心头一惊,回过神后紧忙行晚辈礼,乖巧的说道:“前辈指点之恩,晚辈感激不尽。”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贪图人家儿媳还被人家看出来了,姿态放低一点总不会错。
“行了行了…”
宋员外见他这般乖巧,面上虽表现的不耐,但心底还是很受用的,便有意敲打道:“听老夫一言,你便能有所悟,足以证明你对武道一途有些悟性,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切忌不可因此骄纵。”
“受教了…”
刘慎再次行礼,正色应道:“前辈教诲之言,晚辈必当铭记于心。”
“咳咳咳…”
宋员外再次掩口咳嗽几声,见刘慎想要过来帮忙,随手摆了摆示意他不必如此,说道:“不必故作殷勤,说来也不怕你怨怼,其实老夫很厌烦你,甚至方才还想过要不要除了你。”
“……”
刘慎闻言想要帮忙的脚步也随之僵在了原地,默然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是因为少奶奶?”
“是,也不是…”
宋员外那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老夫能看得出来,雪雁对你有些好感,那种好感是她都未曾在权儿身上展现过的。”
“雪雁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所以老夫不怨她,也能理解她…”
“甚至老夫还会支持她,让她趁着年轻好好寻个能过日子的意中人,免得老来如我这般凄苦无依。”
“可你太年轻,也太聪明了,雪雁那孩子降不住你,而你也不像是个能安稳过日子的人。”
“所以老夫也打心底厌烦你。”
“……”
刘慎苦笑着摇摇头,自嘲的说道:“晚辈在码头勤勤恳恳的干了四年,自认为是个本本分分的一个老实人,没曾想在宋老爷的眼中,晚辈竟是个不似能安稳过日子的人。”
“是啊,老夫也很奇怪。”
宋员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夫调查到的你,和亲眼见到的你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但老夫…还是相信自己的这双眼睛。”
他声音顿了顿,咋舌感叹道:“潜水养不出蛟龙,有些人呐,平平无奇的在泥潭里待了半辈子,可只要抓到了一次机遇,便会如潜龙出渊一般,脚下便是万丈泥潭也难缚其身!”
“……”
刘慎闻言只是笑了笑,问道:“宋老爷的意思是晚辈这区区码头一脚夫,也有潜龙出渊的潜质?”
“难说……”
宋员外并未多说什么,话锋一转的问道:“知道老夫为什么明明很厌烦你,却还是和你说这么多吗?”
“晚辈不知…”
“不是因为雪雁,也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那篇《童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