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只小狐狸缓缓走到石灵身边。
“哟,大灯泡。”
“谁是大灯泡,我叫石灵。”
“唔...好,大灯泡,问你个问题哦。”小狐狸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你问吧。”
“你是怎么死的?”小狐狸好奇的眨眨眼。
“...”大姐,哪有人问这种问题的。
不过现在石灵酒上心头,也不避讳。
“病死的呗,肝癌。”
“肝癌?那是什么?”小狐狸依然好奇,在她的概念中,不知道肝癌是什么。
“肝癌都不知道?就是肝里长了颗大肿瘤,不断吃你的身体。”
“噢...”小狐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她又跑到其他人身边,一个个问他们的死因。
“我啊...我两岁的时候被亲生母亲摔下楼,摔死了...”说话的是一位化形为鸟人形状的监官,字里行间充满着他的忧愁和无奈。
“什么?我怎么死的?嗯...我当时和邻家的姐姐在井边玩呢...然后她一手把我推了下去,还把井盖盖上了,后来我就来到这啦。”这次说话的是一位化身为鱼人的监官,话语间流露出满满的仇恨。
就在小狐狸不断问其他人的时候,大泰悄悄凑到石灵耳边,举起酒杯。
“害,其实能来到这里当监官的,都是枉死的,就比如我,我怎么死的呢,当初被人误当做在茅厕坚沙女子的流氓,可是,我当时哪有什么想法呢,只是为重病的母亲买完药,路过那间茅厕罢了,却不曾想被当成了沙人犯被乱棍打死了,哈哈哈...”想起那憋屈的经历,大泰直接把酒灌进喉咙,想以买醉来减缓自己的痛苦。
“那我肝癌岂不是...”石灵一脸震惊,对啊,如果说大家都是枉死才进入地府做监官的,那他的肝癌那就不是意外,而是计划,是个狠毒的计划,不仅连他,甚至连他的妹妹都有危险。
“哼哼...谁说不是呢。”大泰只是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又转头自顾自地喝酒去了。
不过现在石现在道法学院,应该是不惧怕这些凡胎俗子的小手段的。
想到这里,石灵也放下心来,也想明白了大家都不愿意化成人形的原因,无他,见识过人心的黑暗后,大家都不会去想和这样一个种族同流合污的。
因为他们想不明白,为何人心会如此黑暗,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就可以随意虐杀其他人的生命,还被人类社会所庇护,难道说,杀人者的命是命,而被杀者的命就不是命了么,这个想法,堵着所有人的心口,压着一口气,今天被小狐狸问起,众人才借着酒劲发泄出一点。
“...”
小狐狸问完最后一位监官,回到自己的座位,见大家都沉默了下来,一杯接着一杯地,猛灌那不要钱似的美酒,她也安静地,小口舔舐着面前的美酒。
正所谓:
天景年华如雷逝,酒中已无半分愁。
...
正当众人喝得酩酊大醉,老大借酒兴掏出一把琵琶,弹起一段奇妙的旋律。
如痴如诉,亦梦亦幻,虚实交映。
“老大!呜呜呜!”
“老大!我滴神!”
众人不禁被这旋律所打动,原本因说出前世伤心事而躁动的心,也被安抚。
一曲奏毕,老大停下手中动作,笑眯眯地看着众人:“各位,我知道大家生前或多或少都有怨气在此,但前世的仇恨不应带到现在,阎王爷给了诸位在此工作修炼的机会,也是希望看到大家能修成正果,为这世间,修补天命,今日这顿,权当我们往生司为各位修成正果,踏上仙途的预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