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
只一句话，她便飞奔向他，剑锋直指要害。
他侧身一躲便避开了，可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倒进攻的更加厉害。
他一边躲避，一边无奈地说：“卯卯，你这是何必呢？”
还好囹圄台够大，足够二人来回奔走。
在经过邢台时，他顺手拿起了长衫，轻轻罩在身上。
相比于杀气腾腾、丧心病狂的齐七，此时的林青焰就显得太过自然轻松。
她却像是听不见任何声音是似的，猩红的双眼里只有他的身影。
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可还是没能伤他分毫。
这让她越来越暴躁，挥出的刀法都渐变的毫无章法。
终于，林青焰劈出一掌，击落了她的长剑，接着取下一根长鞭，将她紧紧捆住，揽在怀里。
她喘着粗气，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林青焰。
“我以为我的出现会让你高兴，没想到竟把你逼成这副样子。”林青焰再次将她抱在怀里，略带歉意地说。
“你死了，我才能高兴。”她咬牙切齿。
他眼底闪过一丝失落，旋即笑道：“真是抱歉呢，卯卯，我是死不掉的。”
发过疯的齐七也终于冷静，她低头看向二人相贴的身体，嫌恶地说：“放开我。”
纵然不舍得，可他还是松开了手。
她将裹在身上的鞭子挣脱开来，接着警惕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说的对，他是死不掉的。
不论他杀还是自杀，他都能死而复生。
死亡于他而言，就好似一场裹挟着血腥的游戏。
更何况，他也丝毫不惧怕死亡和伤痛。
唯一能让他感到痛苦的，只有她。
他痴迷她，所以即便她对他百般欺辱，他都甘之如饴。
那她便再不理会他。
“林青焰，你走吧，我不想关着你了。”她理了理褶皱的衣物，面色平静地说。
果不其然，他又委屈又疑惑，冲上来扣住她的肩膀质问：“为什么？卯卯，我很听话啊，除了这次我擅自解开锁链……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她挣脱开他的束缚，忍不住翻个白眼，“我已经受够你了，不想再看见你了。”
说罢，她甩袖离去。
林青焰急忙跟上，拉着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说：“卯卯，别这样对我，你骂我、打我都好，别赶我走，好不好？”
她目不斜视，丝毫不理会他，甚至脚下的速度都更快了些。
终于，二人来到了地牢出口，齐七盯着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分道扬镳，我就当我从未见过你。”
然后，她消失在了月色里。
林青焰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任由无尽的黑暗将他吞噬淹没。
离开牢城后的齐七回到了自己的宅子。
说是宅子，其实就是一户小小的四合院，是她初来京都时贺铭赠与她的。
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一个人住。
疲累了一天，她给自己打了一桶热水，氤氲的浴房内，她褪去衣物，钻进了浴桶中。
她浅浅闭眼享受着难得的轻松，直到一双陌生大手抚上她的肩头。
她并未惊讶，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他跟她一路了，从牢城到宅邸。
从前的四年他也是这样跟随在她身后，只是如今敢明目张胆现身了。
“上回卯卯帮我洗浴，如今换我帮你好不好？”他弯腰贴着她的耳畔，暧昧地呢喃。
她并未开口，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他羞涩一笑，两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肩膀，接着缓缓落入水中。
见她没有反抗，林青焰的眼神更是火热，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水下模糊不定的**，感觉周身气温都在渐渐拔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