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就是我儿子曹贵帮佣的那家,人家在京城就是大户,迁到我们这个小地方,还不是看上了这里的风水,年年我们村都有风水先生慕名而来,来找风水宝地。”

“哪里的风水最好?”费真问。

“郭太爷家的,他家屋前的白龙河,本是向东流的,到这里突然向南,画了一个半圆,绕着他的宅子转了一个大弯,说明他家的运势,绵延不绝,宅子后面的白龙山,像一把椅子,有人说这是一把龙椅呀。”曹老夫人微笑着瞟了一眼费真。

“难怪,他到这里两年,就有了万亩农田,啧啧,那真是神灵保佑的,只是婆婆,你怎会知道他宅子的风水好?”费真问。

“打小,从我祖辈那一代就听说了。”

“既然风水这么好,那以前无人在这里修房造屋?”费真故意天真地问。

“有,因为这块风水宝地,争抢的,打官司的,怕有十多起了吧。”婆婆回答。

“哦,最后落到郭太爷手里啦?”费真问。

“最后,郭太爷以两倍的价格买下这块地,那打官司的也是傻,宁愿将这块宝地卖给郭太爷,也不愿兄弟间平分。”

“郭太爷运气好,捡了一个大漏。”费真说:“婆婆,小生我还是不明白,既然这个村的风水好,为何许多村民都卖掉自己的田地,他们不知这里的风水好?”

“哪个不知?这方圆几十里地,都知道我们这个村,风水好诶。”婆婆停下手中的活计,从旁边的小凳上拿上瓷杯,喝了一口水。

“小哥,你喝水。”不知何时,曹娘子也给费真端来一杯水。

(二)

费真接水,起身道过谢,坐在婆婆身旁,说:“婆婆,你累了吧,我给你捶捶背。”

“那感情好”。

费真复又起身,给婆婆捶背。

“孩子呀!这个世道在哪里都难,就说我们这里吧,来了姓孟的皇帝,有十多年没有打仗,我们该丰衣足食了吧,别人又看上了我们的田地,你不卖吧,他天天来游说,还给你高价,让你去他家当佣,你不允,旁人骂你不识好歹,你允了吧,自己活命的田土也没了。”婆婆叹息了一声,反手抓住费真的手,说:“行了,舒服多了,谢谢你哦,公子。”

“听婆婆一席话,胜读一箩筐。”费真停下手,复又坐下。

“所以说呀,婆婆劝你回家好好读,自古以来,不管经商还是种田,都是苦力活,当官,用脑子挣钱,才轻松。”婆婆又开始在“邦邦”声中,织起布来。

“婆婆,其实,我想卖田土都是自愿的,也怪不得他郭家。”费真故意把话题引回来。

“说实话,至少有两三成人不同意,一是郭太爷磨功好,二是他后台硬,不允不行啊。”

“他有后台,谁呀?”

“听说在京城,一个当大官的,是他兄长。”婆婆盯着费真,忽然说:“你看我这老了,老了,最爱唠叨,小哥这事不可乱传,否则老身一家在这个村子,待不下去。”

“婆婆放心,我就是跟着爹出来看行情的,与当官的没有交情,也不想与官府有何沾染,绝不会将婆婆的话,说与当官的听。”费真拍着胸脯说。

(三)

“你们第一次来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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