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想,一时半会未有好法子,不如搁置,便来到芙蓉殿,见殿门紧闭,他命人打开殿门,悄无声息地进屋,看见费真坐在桌前,临摹帖。
之前,太后错怪了费真,在得知真相后,解了费真的禁,费真被太后一吓,反倒静下心来,闭门不出,写字读来打发时光。
皇上蹑手蹑脚地进屋,看她专注的样子,哑然一笑,悄然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捂住她的眼。
“孟哥哥”,费真怔了一怔,喊道。
她转身抱着他的腰,脸贴在皇上的肚脐处,泪水夺眶而出。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费真抽噎着说。
“小傻瓜,我不是来了吗?”皇上捧着她的脸,用手擦干她的泪,安慰道:“知道你受委屈了,这是太后做给皇后看的。”
“为什么?”费真疑惑地问道。
“姜太公钓鱼,愚者上钩。”他笑道:“朕一见你,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一下就没了。”
这几天发生太多事,皇上年轻,帝位险象环生,他应付不过来,显得疲惫不堪。
费真心疼地给他揉肩捶背,养了一会神,皇上把前朝后宫发生的事,一一告知费真。
(二)
费真听完皇上的讲述,她深切感受到,人心的险恶。
“孟哥哥,可有好计策?”私下里,费真仍叫陛下为“孟哥哥”。
“没有,真儿之前,不是有一个法子,叫慢慢来?”皇上睁开眼,拉着费真的手,说道。
“孟哥哥,真儿倒是有一法子,不知行不行得通?”费真说道。
“聪明的真儿,快说。”皇上急道。
“孟哥哥定知古时韩信,胯下受辱的故事。”费真说道。
“哎,朕知道,淮阴侯韩信,很小就失去了父母,靠钓鱼换钱维持生计,经常受一位穷苦的老妇人施舍。”皇上说:“为此,他遭到周围人的歧视和冷遇。”
“有一次,一个屠夫在大街上,羞辱韩信,对他说:你长得又高又大,喜欢带刀佩剑,其实你胆子小得很,你若有真本事,敢用佩剑来刺我吗?如若不敢,就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
“韩信自知形单影只,硬拼肯定吃亏。于是,当着围观者的面,从那个屠夫的裤裆下钻了过去。”皇上最后道:“只是真儿,李仁罕之事与淮阴侯的故事,无相似之处。”
“哦,对了,真儿是想让朕退让,忍辱负重。”皇上恍然大悟。
“不仅如此,孟哥哥越软弱,李仁罕越得意,朝中大臣越同情孟哥哥,最后君臣必将同仇敌忾,一致对付他,这一股力量,李仁罕无力胜之。”费真说。
(三)
“那要如何做?”皇上沉吟道。
“李仁罕要官位,就给他。”费真说道。
“哦?”皇上满脸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