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殿下喜欢的,属下怎么敢沾染半分!”
萧明的呼吸还是有些粗重,虽不似方才那样暴怒,依旧在恶狠狠的盯着藏渊。
“谅你也不敢!送完昙花之后呢?去了哪里?”
“便回来了。”藏渊抬起头来,虽不明白萧明为何这么刨根问底,但还是编了个谎,“昙花难寻,我找了好些地方才凑齐十盆,全给柳姑娘送过去了。”
萧明胸膛起伏,盯着藏渊的脸色阴晴不定,“这么说来,你没跟三弟在一起?”
这下藏渊真的愣住了,又关萧景策什么事?
许是藏渊脸上的茫然太过真实,萧明的气消了不少,只是语气依旧冷硬。
“宴会上,你刚走没多久,三弟便醉酒离席了,我回来之后把水云间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你,你
说我该不该生气?”
“该!”藏渊咬牙,在心里骂了三皇子千万遍。
在荷花池边发生的事,他断定三皇子没有亲眼看见,但他刚离开不久,就发生了六皇子见鬼一事,三皇子肯定会把一切算在他身上。
又免不了麻烦了!
萧明看藏渊只是低着头,知道是自己冤枉他了,心里那一点火气散去后,又有些不忍,“我打你,你都不知道躲吗?”
额……
忘了。
每次发生这种事,藏渊都是咬牙硬撑,他越强硬,萧明就越生气,周而复始,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以至于,他只要假装受伤就能避免的问题,硬是被无限放大。
萧明道:“起来吧。”
藏渊依言起身。
“下次再有什么误会,你就早点跟我解释,免得我又罚错人!”
“是!”
“你方才说去买昙花?”
“没错。”
“正好,绪风早猜到你会这么说,去问了商户,应该快回来了,你且等等吧。”
藏渊脸上不见慌张之色,颔首站在一边。
“站那么远做什么?”萧明坐在主位上,让藏渊斟茶,“并不是我要怀疑你,只是绪风太过烦人,让他查一查,也好堵住他的疑虑。”
“属下
明白。”
热茶倒在杯子里,发出淼淼热气,一片茶叶落了进去,在茶水中盘旋,很快就被卷入了杯底。
“藏渊。”萧明靠在椅背上,用一种轻缓的语气说,“绪风也是卫队的老人,虽不像你同我一起长大,但也有些情分,你们为何这么合不来?”
萧明念旧,轻易不会惩罚跟他多年的老人,藏渊诉苦告状只会惹他不快。
所以,藏渊只是说:“没有的事,绪风只是有些多疑,等他查清了,消了疑虑,自然不会再看我不顺眼。”
萧明不自觉看向他,少年依旧站得很直,眼神清亮,仿佛一路的鞭挞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但他现在却变得圆滑,会示弱,会求饶。
萧明不知道这变化是好是坏,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往日,他总是被藏渊气得半死,无论他怎么责罚藏渊,第二日,他都会乖乖站在他面前,仿佛昨日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能折断他的骨头,撬开他的嘴说一句好听的。
萧明像是跟他杠上了一样,处处找茬,样样挑刺,如愿以偿看藏渊气得咬牙。
那时,他心里是快活的!
如今想来,是不是他从前做的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