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轻轻抬起手,目光平静地看着她,示意她可以离开会客厅。
关上门,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哎,脸颊热热的。
她知道和p国社会男权现象很严重,男人普遍看低女人,认为女人永远只能持内,做男人的附属品,是一件“物品”,而不是“人”。
而刚刚他那句话,既肯定了她,又保护了她。
一旁的穆靖看她在出神,没好气地用平板敲了敲她的手臂,“拿去。”
“噢,”她接过平板,忽然低声问穆靖,“阿尔巴这人怎么样?”
穆靖的眼睛转了转,“他轻薄你了?”
“那倒是没有,”她说,“就是整个人感觉色眯眯的。”
穆靖抱着手臂,用鼻孔哼了一声,“老色鬼一个,每次外出访问都把当地红灯区的有名头牌招进酒店乱搞一通,hase非常厌恶他。”
“从他脸上看不出来。”
“因为他克制自己不表现在脸上,”穆靖说,“说起来有件趣事,他刚在a国上任的时候,有一次开多国联合会议,他和其他国家的代表首席握手时都至少稍微有一点笑容,只有和阿尔巴握手的时候非但面无表情还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样子……当时被媒体拍到后大肆宣扬,以至于他还被首席总裁批评了。”
“但那件事情让hase在民间和网络被疯转追捧,粉丝暴增。”穆靖的声音里有一丝骄傲,“没几个首席人物敢在公众场合这么做。”
她听得“噗嗤”笑出了声,想象了一下瞿溪昂当时的表情,竟然觉得他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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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谈结束,中午还有一个饭局。
因为有瞿溪昂早上的提醒和穆靖的科普,她有意识地离阿尔巴连同整个团队都很远。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就看到本该在包间里吃饭的阿尔巴居然靠在洗手间门口,好像就是在等着她出来。
“……您好,”她心里警铃大作,礼貌地朝阿尔巴打了招呼,想赶紧溜。
“你跟着hase的时间应该很短吧?”可谁知道对方却没有要让她走的意思,就这么挡在她面前。
她脑子里飞快想着该怎么脱身,嘴上一板一眼,“是不长。”
“听说你还是他前一任的幕僚,”阿尔巴笑了笑,故意朝她靠近、压低声音,“他这种人居然会留你,难道你是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菱画被这饱含性暗喻的低俗语言说得浑身泛恶寒,脸一瞬间都有些挂不住了,可毕竟对方是大人物,她当下只能硬生生一口气强忍了下来。
他们身后就有的近卫和保镖,可所有人看到阿尔巴这么和她说话,就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此时此刻,穆靖去楼下帮瞿溪昂办别的事情了,瞿溪昂人在包间里,其他同事离她又有一定距离,她根本孤立无援。
“可能是吧,”沉默两秒,她笑了笑,“至少应该不至于让hase有兴趣去和其他首席的幕僚搭话。”
阿尔巴听到她回敬的强硬话语,眼底精光一闪,“你愿意做我的幕僚吗?我给你比hase给你更好的待遇,也可以让你不再做幕僚,带自己的团队……”
“阿尔巴,”
就在菱画想要回答的时候,她听到他们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心中一动,竟然看到瞿溪昂从包间里朝他们走过来。
……他怎么会突然出来?
“怎么,听我和kk说话听得无趣,来找rene闲聊?”他径直走到他们之间,直接将她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用身体隔开她和阿尔巴。
“哈哈……”她被他挡住,只能听到阿尔巴尴尬的笑声,“……没有没有,只是恰好在洗手间门口碰见。”
“承接我们刚刚谈到的那个话题,”瞿溪昂突然凉飕飕地道,“的货币能再继续升值吗?”
“那恐怕不行。”没想到他突然谈起了正事,阿尔巴也赶紧跟上他的节奏。
“好,”菱画看着他有着漂亮轮廓的后背,只听到他说,“那你想打她的主意,恐怕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