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幕,就连一边的苏黎,也忍不住动容,眼珠转动,却是动了心思。
当下,他抱着小家伙,懒散地从大树下站了起来,吼了一嗓子:“不想你们大王身死,就别妄动!”
话音落下,众山匪喽啰当即一震,皆是止住了身形,不敢再妄动。
“臣服,还是......死?”苏黎缓缓迈步,来到林浩身前,一只脚抬起,已是踏在了地面刀疤脸的背上。
“这......”
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此羞辱,不仅刀疤脸本人,就连他手下那一众山匪喽啰,此时已是气愤不已,一个个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如今,大王的性命,就攥在对方手里,他们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臣服,还是死?”苏黎再次开口。
刀疤脸痛苦地捂着脸上的伤口,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不知为何,苏黎平淡的话音,落入他耳中,竟好似那九天玄雷,有着无上威严,容不得他质疑。
且,如今林浩的剑便悬在他脖颈上,他很清楚,若自己敢说半个不字,那对方便会毫不犹豫地取了他性命。
“臣......臣服!”刀疤脸匍匐着。
“好,如此,你且抬起头来!”苏黎收回了踏在对方后背的脚,居高临下。
刀疤脸唯唯诺诺,按照苏黎的吩咐,将头抬起。
不过,因为他的脸颊被林浩划了一剑,血流不止,疼痛难忍;故而他的手掌,还在一直捂着伤口,并未松开。
“且把手挪开!”苏黎不容置疑说道。
刀疤脸不敢犹豫,忍着剧痛,将已满是鲜血的手挪了开来。
“嘶......”
此时的刀疤脸,已是满脸鲜血,有些面目全非。
此时此刻,他的脸颊上,除却原本那道长疤外,而今又多了一道长长的剑伤。
这道剑伤自额头斜着到左眼下方,竟是与原来的长痕形成了一个“乂”字,使得他原本就狰狞的面容,变得更为可怖;就连苏黎本人,此时亦是有些不忍直视,不由得给了林浩一个白眼,仿佛是在责怪他下手太重。
“此乃赤云宗疗伤圣药,捏碎外敷即可!”苏黎抬手间,将一只赤红玉瓶扔下。
“赤云宗?”
“赤云宗有剑修?”
刀疤脸心下狐疑之际,却是将地上那赤红玉瓶捡过,拔开塞子。
“呼......这......”药香四溢,其已是止不住狂喜。
“多谢大王!”刀疤脸连连叩首。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才算是真正对苏黎臣服。
“唤我‘公子’即可,‘大王’这个称呼,本公子着实不喜!”苏黎摆了摆手。
大王?
只有像刀疤脸这种五大三粗,面目狰狞的野蛮人才会自称大王。
他苏黎自诩翩翩公子,岂会与他们一般落了下乘?
刀疤:“是,公子!”
“我等参见公子!”
这时,见得自家大王已是臣服,一众山匪喽啰也是当即跪下,齐齐见礼。
“起来吧!”苏黎挥了挥手,又道:“尔等既已臣服本公子,那且将这些年你们搜刮的宝物上缴吧!”
“这......”众山匪面面相觑,一阵迟疑。
“怎的?莫不是尔等假意臣服?”苏黎神色一厉,不由喝道。
“公子息怒!”那清瘦“猴子”擦了擦汗珠,道:“不瞒公子,我等搜刮的宝物,皆存放在山寨宝中......”
“宝?”
苏黎略微沉吟,而后扫了地上的刀疤脸一眼,道:“如此,你且先包扎一二,而后带本公子去山寨走一遭!”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