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春笑意连连。“姐姐何需悲伤?再见着我该高兴才对啊!”
“好!姐姐不悲伤。”昭婉吸着瑶鼻,转啼为笑。“大春越发气度非凡了,应是用心攻所致吧?”
大春嘿嘿一笑。“姐姐放心,义母叮嘱,我岂敢忘怀,每日里除了攻就是攻,早就丢下青龙宝剑了。”
“哦!”眨了眨睫翅,昭婉眸光扫了扫大春身后,却无徐秋娘的身影。“大春,义母呢?她老人家没来高府吗?”
瞧见昭婉愁眉紧锁,大春又是嘿嘿一笑。“姐姐放心,义母如今每日里念叨的就是你与瑶含姐姐。她怎舍得不来呢?嗯!不过,义母知道你高家与冯家有过节,故此特去冯家一趟,伺探一番,说过晚膳之前必定赶回。”
“哦!”高篱一旁搭腔,“好,我已命人备下晚膳于花月轩,就等着义母与义弟一道赶来好为你们接风洗尘。”
“多谢姐夫。”大春作揖施礼,而后赶紧迈开几步近至黎伊伊身旁。亦施礼。“大姐!”
黎伊伊瞧见大春颔首。“大春果真变了样,穿衣打扮都不似从前了。如今儒雅之士,瞧起来更加入眼。”
“多谢大姐赞誉。”大春知道,与昭婉姐姐六七成相似的女子就是程芊芊,遂亦施礼问候,随之则见过李思虞。
各人纷纷问候施礼毕后,高篱便拉着大春一道朝昌平院月洞门赶去。毕竟大春与高篱都是年轻俊士,无须过分客套,如跟长辈一般带去知音堂会客,那反倒显得生疏。
大春随高篱就去了墨香斋,不消说,高篱是要告知大春,昭婉在此习练琴棋画,亦十分用功。
高篱和颜悦色。“大春可见着了,这墨香斋曾经是我的攻之所,如今成了我四位娇妻的聚会宝地。她们各展才艺,尤以昭婉用心勤练,日后定能琴棋画样样精通。”
“哦!甚好!”大春噙笑,眸光瞧去这墨香斋果真秀丽馨香,女子的脂粉盒亦丢在案之上被他瞧见。
“大春近来攻也该有成了吧?不若露一手,写几个字让我们瞧瞧。”高篱劝他。
大春憨厚一笑。“姐夫见谅,大春愚钝,一时半会还难有成效,兴许还需几年时日才可。”
“义母用心良苦,企盼你读出仕,你千万不可令义母失望啊!”昭婉一旁劝说。
自然,大春明白,他这个苦命的人从此有了椒城顾家的庇护必定可用心攻,日后兴许还能飞黄腾达,这一切多亏义母——徐秋娘的爱护才成。使力颔首。“姐姐放心,大春一心攻,决计不再舞刀弄剑,必定会争一口气的。”
“这便好,若你肯用心,设若需要什么,或是宦海打点,你姐夫必定会尽全力襄助你的。”昭婉对大春视若亲弟弟,毕竟一块长大,一道习练武艺。
高家财势已然通达朝廷之中,还同朝中大员互为往来,故,昭婉姐姐的话并非戏言,日后大春若想出仕,凭高家的助力,自当超前太多。
大春听之昭婉的话频频点头。随之,大家依旧闲说家常,时辰近至戌时。
着实饥腹难忍,黎伊伊与芊芊都略用了些点心,而昭婉、李思虞、大春乃至高家少主人高篱则依然忍饥挨饿,等待徐秋娘赶来一同用晚膳。
因着孔多海与徐秋娘的陈年旧事,昭婉安排孔多海与琪先用过佳肴,去照看高学古去了。而夫人——华云岚则陪着儿子、儿媳们苦苦等候。
细雨霏霏不辍,这样的秋,这样的晚时,大家都多了几分担忧。须知,冯开与高家不对付,徐秋娘去见他若闹出三长两短的可如何是好?
高篱思忖一番,觉着不妥。立时吩咐周管家。“速速派暗卫去冯家包子那去瞧瞧,以防不测!”
周管家领命转身离开花月轩。
又至戌时三刻,仍旧不见徐秋娘赶来,而大家都无精打采,闲说家常亦显得疲乏,懒得多启口。
忽的,暗卫疾步径奔而来。见着少主人跪地禀道:“启禀二公子,徐秋娘失踪了,并未去过冯家包子那。”
“什么?”高篱不敢相信方才自个耳中所听来的消息。
无精打采的大家都竦视着黑衣裹身的暗卫。但听暗卫再道:“据埋伏冯家包子附近的暗卫来报,徐秋娘初到玉湘城便去了玉山,而后便不知去向。”
“玉山?不知去向?”昭婉似乎觉察出不妥。
暗卫再度称是,随即闭口不言。